仲希然的聲音讓祁斯年回過神。
他冷靜下來,看向霍新,仿佛透過他的眼神看穿了他的打算。
霍新的雙眼也逐漸聚焦。
祁斯年笑了聲,將霍新拎回來,摔到地上。
他掃了一眼霍新,淡聲:“給我下套,你還不配。”
仲希然嚇得臉色慘白。
她跑過來,一把用力抱住祁斯年,看向霍新。
她感覺自己渾身都控製不住在發抖。
祁斯年抬手,將她攬進懷裡:“彆怕,我嚇唬他的。”
他語氣極淡,仿佛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
但仲希然知道,他們剛才是認真的。
她咬唇,抬頭看向祁斯年:“他跟你說了什麼?”
祁斯年沒說話。
仲希然鬆開他,走到霍新麵前,低頭看他,冷冰冰道:“你說了什麼?你跟他說了什麼?”
霍新啞聲。
兩人竟然出奇地保持著一種默契。
仲希然咬牙:“敢說不敢做嗎?”
祁斯年一向冷靜理智,要不是霍新故意刺激他,他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極端的事。
她一把拎起霍新的襯衫衣領,狠狠道:“想死的話你就自己從這兒跳下去,不要拉著我老公。”
她沒什麼力氣,根本沒把霍新拎起來。
但鬆手時霍新卻頹然坐在地上,覺得比方才被祁斯年從高處扔下來還要痛。
仲希然沒再看他,轉身拉著祁斯年的手離開。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有人拍視頻,圍觀。
兩人穿過剛湊上來的圍觀人群,坐著電梯一路回到病房。
鎖上門,仲希然一下子抱住祁斯年。
她隻覺得後怕,眼淚忍不住直直滾下來,怎麼也控製不住。
祁斯年低頭,吻掉她的眼淚:“對不起,嚇到你了是不是?”
“是我不好。”他聲音刻意放低,很輕柔,帶著一股哄她的意味。
仲希然偏頭,將他用力一推,按在牆上,不要命似的吻住他。
她大約能猜測出霍新究竟跟祁斯年說了什麼,無非是以前的事。
如果是以前,她隻會覺得以前的事早過去了,不值一提。
但最近她對祁斯年和盛佳的過往也生出一股醋意,忽然能明白過去就算過去,也好像是一根褪了色生了鏽的針,紮進皮膚還是很疼。
她吻住祁斯年的唇,抱著他,低聲說:“感覺到了嗎?我是你的。”
她解開襯衫扣子,握住他的手,“這裡是,這裡也是……”
她急於向祁斯年證明什麼。
甚至伸手握住他的腰帶。
祁斯年攔她一下,聲音微啞:“這是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