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醒來,祁斯年看到仲希然眼下的烏青,問:“沒睡好嗎?都有黑眼圈了。”
仲希然心虛道:“有時候做夢也在寫劇本,可能就有點累。”
祁斯年看她:“沒再夢見過我了?”
“……”
有,這話隻能在心裡說。
“當然沒。”仲希然撒謊。
祁斯年貼過來,在她耳邊說:“我夢到你了,昨晚。”
聲音低啞。
仲希然還沒反應過來:“夢到什麼?”
總不能是讓他當她小三之類的夢吧。
祁斯年手伸進她睡衣,順著她脊柱一路往下滑:“你說呢?好久沒做了。”
“你……”
“什麼?”
“哪有很久。”仲希然扳著指頭數了數,“也就四五天,以前你出去出差,我們有快一年都沒做過。”
祁斯年挑眉,“記得這麼清楚?”
仲希然:“……”
她推他,“時間不夠了,你小心遲到。”
祁斯年看了眼時間,覺得可能也儘不了興,便起身去洗漱了。
仲希然沒想到,最後是跟明妍聊了聊這事兒。
明妍檔期太滿,感冒加急性腸胃炎住院休息,無聊加上有戀愛經驗,成了仲希然的傾訴對象。
明妍給她出主意:“你可以試探試探他啊,怕什麼?”
有點難。
不像以前,她沒辦法毫無心理負擔地試探他。
怕他不回複消息。
怕他回複得太過冷淡。
怕他覺得她煩。
她覺得很奇怪,明明祁斯年一點都沒有流露出覺得她煩的感覺,對她也一直很好,她為什麼會怕。
她想了好半天,覺得自己可能是怕他像小時候那樣,一次又一次地推開她。
最後她也沒按照明妍說的再去試探祁斯年。
這天晚上,她又做了個夢,夢見她拿著禮物去找祁斯年告白。
祁斯年把她禮物扔了。
他用冷漠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語氣說:“我可以娶你,但僅此而已。”
她驟然驚醒,耳旁是祁斯年平穩的呼吸聲。
她再也睡不著,就這麼睜著眼到了天亮。
她覺得,被祁斯年扔掉禮物這件事,可能成了她的心魔。
祁斯年醒來時,看到她一雙眼腫著,眼裡布滿紅血絲,明顯很久沒睡。
他揉了揉她腦袋:“失眠了?”
仲希然點點頭。
祁斯年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