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希然跑進浴室。
洗漱完出來後,她穿了件複古紅色的高領毛衣,剛兩分鐘就覺得鎖骨疼被磨得有些疼,去浴室鏡子前照了眼,牙印兒都有點發紫了。
祁斯年走過來看她:“怎麼了?”
“你還敢說?”她指著身上的罪證看著凶手。
祁斯年垂眸看去——她骨感的鎖骨上一層纖薄的雪白色肌膚,上頭牙印發了紫,末端甚至還殘存著一點溢出來的血跡。
他頓一下,說:“我去拿創可貼。”
酒店前台很快送來碘伏棉棒和創可貼。
祁斯年替她消完毒,又替她貼住傷口。
“抱歉,我昨晚以為……是我失控。”
明明現在疼的是自己,這話讓仲希然又對他起了憐愛之心。
想著他最晚是抱著“跟她做最後一次的心情”,她好像也不忍心再責怪他什麼。
“算了,也不是很疼。”仲希然說。
祁斯年手仍舊扯著她毛衣領口,片刻後,他低頭,在創可貼旁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起身後,他忽然看著她說:“我們也去紋一個情侶文身好不好?就紋在鎖骨旁邊。”
仲希然微微一怔。
她對文身這事早祛魅了,祁斯年竟然還沒有嗎?
“你……”她猶豫片刻,咬唇說,“文身挺疼的,聽說鎖骨邊格外疼。你要打的話也可以,但是你得先把身上跟彆人的去掉。”
祁斯年把頭輕輕埋在她肩上,輕輕歎了口氣:“算了。”
有些事情過了那個年紀,再去做好像確實沒什麼意義。
仲希然有點酸:“噢,跟前女友的文身那麼寶貝啊?”
“你才是我的寶貝。”祁斯年把她勾在懷裡,“我是怕你疼。”
他不常說情話,所以說起來才格外動人。
仲希然忍不住眉眼彎彎。
他勾著她脖子往客廳一麵走一麵說:“我回北城就把文身洗了,這總可以了?”
“不用啦。”她小聲,“我也沒那麼小氣。”
吃完早餐,祁斯年又開始忙工作。
因為霍新的緣故,祁斯年在這裡多逗留了好幾天,早超期了。
本來今天就該直接回北城,但祁斯年說不差這一天,總要陪她再去一趟夜市。
於是等祁斯年忙得差不多後,兩人又抓緊時間去了趟夜市。
以防萬一,祁斯年這次讓兩個保鏢跟著他們。
祁斯年發現,仲希然對正經的菜係興趣不大,倒是看到小吃就兩眼放光。
她一到夜市就興奮地衝向鐵盤烤魚攤位。
今天不是周末,夜市人少了一大半。
鐵盤烤魚前頭隻有五六個人。
可能之前霍新替她擋刀的事上了熱搜,不時有人朝他們看幾眼,兩人也沒太當一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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