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清純又嫵媚,勾得人要命。
仲希然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隻好背在身後。
安靜的空氣中流淌著曖昧的因素。
好半天,仲希然抬頭看他:“吃飯嗎?”
祁斯年嗯了聲。
他這聲嗯仿佛帶著某種克製,聲音顯得有些沙。
他緩緩從台階上走到餐桌邊,桌上的是法餐。
顯然仲希然詢問過薑正他的口味,尼斯沙拉、法式蝸牛、法式羊排和法式洋蔥湯,都是他之前常點的菜。
他坐下來,仲希然拿起桌上的威士忌,準備開瓶。
祁斯年起身:“我來。”
“不用。”仲希然伸手攔住他,“今晚你享受就好。”
“好。”祁斯年低笑了聲。
這笑聲裡曖昧意味太過明顯,仲希然瞪他一眼。
她手勁兒不大,威士忌瓶子有點兒難擰,她擰了好半天都沒擰開,擰得手都疼了。
祁斯年從餐桌一側走過來:“真不用我麼?”
“不用——”她把瓶底抵在餐桌上,來回搖,另一隻手配合使勁兒。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酒瓶開了,泡沫噌一聲竄得老高,直接竄到了祁斯年臉上。
他鼻子尖和右眼被噴上了泡沫,跟他乾淨的冷白皮臉上顯得有幾分狼狽。
“……”
仲希然連忙去拿餐巾替他擦臉,“我不是故意的。”
祁斯年:“沒關係,我去洗把臉。”
他又去了二樓。
仲希然有點後悔,明明準備得萬無一失,竟然在開酒時翻了車,應該提前試開一下酒的。
不過沒關係。
這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插曲。
祁斯年回來後,仲希然已經把威士忌酒倒好,放在兩人麵前。
等他坐下,她舉起酒杯,微笑看他:“老公,乾杯——”
淡黃色酒液上還冒著細碎的小泡泡,在透明高腳杯中迸裂飛濺,像在跳舞。
祁斯年跟她輕輕碰杯,剛要喝,就聽見她說:“等一下,我替你喝。”
祁斯年:“……”
還以為她準備驚喜太激動忘了他不能喝酒這事兒,原來她記得。
祁斯年沉默幾秒,說:“所以為什麼非要準備酒這麼折騰?”
“儀式感。”仲希然彎著眼看他,“我就想今晚跟你碰杯,不然不圓滿。”
她在一些細微瑣碎的點上,總是有一些屬於自己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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