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便開始合作，祂要實驗歸一法，而你，來探索新的道路。”
“是的。”
真理化身淡然而笑，一百餘年人類體驗，祂從程塵所傳《造化經》中，領悟到一絲更高風景。
“這個宇宙，太狹隘了！”
“或許吧。”
程塵目光看向人類，聲音平靜無波：“對他們來說，宇宙，太過高遠，也太過浩瀚了。”
“確實，不說掌握宇宙法則，便連世界的真實模樣都已忘記，有些不堪了。”
九重雲行走人類世界，也曾問過曆史，叩問人群力量來處，但無一例外，所有人回答皆是靈氣。
“天賦，感應，異能，靈氣扭曲了一切，凡人所見皆是靈氣，曆史記載宛如科幻，他們隻能相信，靈氣為一切根源。”
程塵微微歎息，總結說：“世界，陷入經驗主義。”
九重雲直視程塵，甚至帶著些逼迫意味：“所以，這樣的時代，你究竟在等待何物，又在期待什麼？”
“萬物同於一，萬物歸於一。”程塵說起萬物與理的極致所奉行，對九重雲道：“虛假並非毫無意義。”
“錯亂的世界也能蘊生真理。”
“大道，殊途同歸。”
九重雲似乎抓住一點靈光，陷入思索，但他仍未放棄，他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判定，答非所問，有巧言避答之嫌。”
“請正麵解答！”
程塵對九重雲的狀態毫無反應，見怪不怪。
許久，九重雲回過神來，程塵還是注視下方，默然無聲。
九重雲與程塵一同看向下方，兩人視線囊括乾坤，但關注點皆在地球，一處靈氣稀薄之地。
楚辭整日收集圖書，每日書香為伴，龍傲天與眾兄弟遊手好閒，吃喝玩樂，時常攪些意味不明的活動，從社會實踐到工巧造物，想到哪玩到哪。
不是在橫行街裡，就是在橫行街裡的路上，仿佛真的化成凡人，懵懂無知，縱情享樂，絲毫不關心自身處境與外界天地。
九重雲對於幾人有點印象，也曾拜訪，與楚辭論道，與龍傲天回歸少年，與眾人享樂，算是有點交情。
“道友既關心，何不予以造化，扶持一二？”
麵對幾個勉強可看的人類，又是程塵重點關注對象，九重雲也不免來了興趣，想為幾人爭取些造化，結個善緣。
怎料，程塵卻淡漠無比，不為所動。
“道友真乃神人也。”九重雲大笑幾聲，身軀消散，化去了凡軀，回歸真身。
下一瞬，天地巨變，宇宙震蕩。
“無劫若無果，災劫同造化，平淡起波瀾，風雲鬥星淵，於紅塵曆坎坷，心境滿而身劫至，失而複得，得非所願，事不如意十之八九，才是人生。”
“神不與人通，心相異也，仙不與凡同，道相悖也，魔不與諸天共，執念未消也。”
“我予人間造化，與人無關，我予眾生災劫，與天無關，我予天地變化，與道何乾？”
程塵對著下方眾人，輕聲道：“我予你等關心，與你等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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