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思索片刻,旋即道:“那我明天回娘家給我弟弟商量商量,不過即便他同意照顧棒梗,恐怕也不會對棒梗太好。”
秦淮茹不假思索道:“這樣更好,我們就是太慣著他了,才讓他變得驕縱蠻橫,無法無天。”
“或許讓他去鄉下吃了苦頭,他一下子就老實了。”
賈張氏點點頭:“你說得也不無道理,但要怎樣將棒梗送回鄉下呢?”
“棒梗雖然頑劣,但他卻並不傻,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他是不可能跟我回鄉下的。”
秦淮茹眉頭一皺,計上心頭,淺笑道:
“隻要抓住棒梗的缺點,很容易就能將騙去鄉下。”
“棒梗和你有個共同之處,就是貪吃,你隻要說你弟弟家嫁女,帶他去吃大餐,他肯定會屁顛屁顛的跟你走。”
賈張氏聞言,大喜道:“這辦法好,就怎麼辦!”
翌日。
賈張氏坐了六個小時的客車,才回到他的娘家張家村。
雖然賈張氏有近三十年沒回張家村了,但村裡的變化卻不大,畢竟這年代不像改革開放後,農村樣貌一天一個樣。
村裡雖然沒什麼變化,但卻沒有多少人認識她了,畢竟她有近三十年沒回村了。
比她年長的人很多都死了,比她年幼的人,很多都記不清她了。
即便是她的同齡人,也不一定能認出她,畢竟三十年過後,她的相貌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賈張氏根據記憶,很快就到了娘家的老房子。
張大錘看見賈張氏先是一愣,隨即嘲諷道:
“哎喲喂,你不是我那高高在上的城裡人姐姐,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我們這鳥不拉屎的鄉旮旮?”
賈張氏故作不滿道:“大錘,我再怎麼說也是你大姐,我們都二三十年沒見了,你沒必要一見麵就擠兌我吧?”
賈張氏有六兄妹,她是大姐,下麵有二個弟弟,三個妹妹。
二弟叫張大錘,三弟叫張二錘,這年代取名字就是這麼隨意。
張大錘冷笑道:“我這樣的泥腿子,可沒有你這樣高貴的城裡人姐姐,你還是打哪來滾哪裡去吧!”
大錘媳婦文建瓊勸說道:“大錘,姐弟那有隔夜仇,再說來者是客,先請大姐進屋坐吧!”
張大錘怒聲道:“你給我閉嘴,你那是還沒嫁進來,根本不知道這女人的可惡。”
“張小花,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說完趕緊滾。“
賈張氏諂笑道:“大錘,我確實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但我想先給爸媽燒紙,爸媽的墳在哪裡?”
張大錘瞬間大怒:“張小花,你立馬給我滾,你這個不孝女,根本沒資格提爸媽。”
“爸媽死的時候你都不回去,你現在又何必假惺惺的要給他們二老燒紙?”
“爸媽死的時候都在罵你是白眼狼,所以他們根本不希望你去給他燒紙。”
“你如果真覺得對不起他們,就親自下去給他賠罪。”
賈張氏心中一緊,急忙狡辯道:
“爸媽死的時候我不是不想回來,而是我當時太忙,實在走不開。”
張大錘怒斥道:“你特麼騙鬼呢?什麼事忙得連你父母的葬禮都沒時間回來參加,即便你當時忙,事後你怎麼也不回來?”
“說白了,你就是個不孝女,覺得自己嫁進了城裡,就是城裡人了,就看不起鄉下的窮父母了。”
“這…這…”
賈張氏被懟啞口無言,正當她下不來台時,家裡卻走進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
小男孩奶聲奶氣道:“爺爺、奶奶,這位老奶奶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