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何雨柱下班回家,剛到四合院門口就見馬紅軍領著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灰頭土臉,瘦骨嶙峋的小乞丐緩緩而來。
何雨柱疑惑道:“馬所長,你身後這小乞丐是誰呢?”
小乞丐怒聲道:“傻柱,你特麼才是乞丐。”
何雨柱定睛一看,大驚道:“臥靠,你是棒梗,你怎麼變成這副鬼樣子了?”
何雨柱這一聲吆喝,立即將院內的人吸引了出來。
孫金鳳一臉狐疑的看著棒梗,凝眉道:
“柱子,你說這滿身汙垢,骨瘦如柴的小孩是棒梗?”
何雨柱輕笑道:“我剛才也不相信他是棒梗,但聽他的聲音,看他的容貌輪廓,他還真特麼是棒梗。”
楊翠花仔細端詳了半天,點頭道:“他還確實是棒棒!”
“棒梗,你到底經曆了什麼?怎麼瘦成這份模樣了?難道又被拐賣了?”
王淑芬冷聲道:“誰特麼缺心眼去拐賣一個獨眼龍,我估計棒梗是被賈家婆媳給賣了的。”
棒梗見大家好奇他的遭遇,眼中閃過一道金芒,立即哇哇大哭起來。
“我奶奶沒有賣我,隻是將我扔給了她鄉下的兩個弟弟撫養,她那兩個弟弟都不是人,天天虐待我。”
“張大錘用一根鐵鏈將我鎖在柴房,每天就給我喝一碗清稀飯,我每天都在饑餓中度過。”
“張二錘更過分,兩三天才給我喝一碗清稀飯,還動不動就打我,我活得比豬狗都不如。”
棒梗明顯說謊了,他剛去張大錘家那會,人家本打算和他和平相處,但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跑,這徹底激怒了張大錘一家人。
張大錘發狠,直接就將棒梗鎖在柴房,每天就給他一碗稀飯吊著他的命,讓棒梗沒有力氣在折騰。
兩個月後,張大錘將棒梗交給了張二錘撫養。
張二錘可沒張大錘那麼好的脾氣,將棒梗牽回家後,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何雨柱問道:“那你是怎麼逃回來的?”
棒梗眼神躲閃道:“我是裝病,從衛生所逃出來的…”
“秦淮茹,你回來了,快來看看你兒子,都被人折磨得不成人樣了。”
楊瑞華的話,讓眾人紛紛回頭,便見到了下班回家的秦淮茹。
何雨柱見狀,立即站在道德的製高點訓斥起來:
“秦淮茹,你這個母親是怎麼當的?怎麼能將兒子拿給彆人如此糟蹋呢?”
劉海中立即附和道:“秦淮茹,你太心狠了,虎毒都不食子,你枉為人母。”
孫金鳳語重心長道:“淮茹呀!棒梗是有些頑劣,但他畢竟還小,好好教育是能改過來的…”
李桂芳冷聲道:“秦淮茹,你不能因為棒梗廢了,就拋棄他,他畢竟是你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哪有母親如此對待自己的兒子的?”
棒梗見秦淮茹被眾人訓斥,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這正是他的目的,利用大家的同情心,讓秦淮茹無法再將他送去鄉下。
棒梗心下一橫,跑上前,哐當一聲跪在秦淮茹跟前,不停的磕著頭,聲淚俱下道:
“媽,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罵你了,再也不欺負妹妹了,求你不要將我送去鄉下了。”
“他們用狗鏈子將我鎖在柴房,不給我飯吃,不停的打我,我會死的……”
秦淮茹本來滿腔怒火,但見棒梗瘦成皮包骨,憤怒隨即又化作了心疼。
棒梗再怎麼不對,也是從他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他怎麼可能不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