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繼續說道:“閻解放想和斷絕父子關係可以,但他必須將我這麼多年花在他身上的錢全部還回來。”
“俗話說養兒為防老,既然他不想給我養老,我就當沒有他這個兒子,但該算的賬一定要算清楚,我閻埠貴一生精於算計,絕不做賠本的買賣。”
楊瑞華麵色凝重道:“你如果真去找閻解放要補償,那你們的父子關係就徹底破裂了。”
閻埠貴沉聲道:“我即便不去找閻解放要補償,他就會認我這個父親嗎?”
“你不要忘了,閻解放已經入贅到了農村,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回京城了,這樣的兒子要來有何用?”
楊瑞華歎氣道:“你自己看著辦吧!不過,你知道閻解放的具體地址嗎?“
閻埠貴點頭道:“知道,封信上有閻解放的地址。”
楊瑞華擔憂道:“現在國內這麼亂,陝北離京城又這麼遠,你一個出門安全嗎?”
閻埠貴微笑道:“放心吧!陝北離京城還不到一千公裡,再遠的地方我都去過,不會出事的。”
“那你什麼時候出發?”
“事不宜遲,我準備明天就出發,說不一定,我出這趟門,給老三買工作的錢就有了。”
“到了那邊和解放的嶽父好好說,你人生地不熟的一個人,千萬彆和他們發生矛盾。”
“放心,我是教師,最擅長的就是講道理,我會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閻解放的嶽父乖乖給錢。”
第二天,閻埠貴買好火車票,踏上去陝北的列車。
閻埠貴經過幾天的顛簸,終於找到了閻解放所在的小村莊。
閻解放看到風塵仆仆的閻埠貴,非常的驚訝。
“爸,你怎麼來了?”
“啪!”
閻埠貴二話不說,抬手就給了閻解放一個大嘴巴子,怒不可遏道:
“閻解放,你好大的膽子,你結婚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和我商量就自己決定,你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老東西,你敢打我解放哥,老娘跟你拚了。”
林海燕看見閻解放被閻埠貴打耳光,頓時勃然大怒,鉚足力氣向閻埠貴撞去,刹那間,閻埠貴就被撞飛三米開外,當場昏死過去。
“爸!”
“親家公!”
閻解放和林宗偉臉色巨變,立即跑上前查看閻埠貴的傷勢。
二人見閻埠貴昏迷不醒,嘴角還有血水滲出,臉上都一片凝重。
閻解放雖然恨閻埠貴,但閻埠貴畢竟是他的親爹,親爹爬山涉水來看他,剛說一句話,就被媳婦撞得暈死過去,他心情如何複雜可想而知。
相比閻解放,林宗偉除了擔心,還有害怕。
對方是閻解放的親爹,本來就是來興師問罪而來,剛到家門口,就被自家女兒撞傷倒地,這怎麼都說不過去。
先不說其他,單女兒無故傷人這點,如果對方堅持報警,女兒都得蹲監獄。
想到這些,林宗偉心中的火氣就噌噌往上冒,抬手就給了女人一巴掌。
林海燕捂住臉,滿眼震驚的望著林宗偉,帶著哭腔道:
“爸,你居然打我?”
林宗偉怒聲道:“我就是打你打少了,才讓你不知輕重,無法無天,對什麼人都敢動手!”
林海燕滿臉委屈道:“是他先打解放哥的。”
林宗偉滿臉鐵青道:“他是閻解放的親爹,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