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心情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布陣迎敵戰隘口,
高峰一馬敢當先。
火器壓陣展神威,
紮寨安營以待時。
這幾日的大雨讓通往山南的路泥濘難行,這個給了我們足夠的時間完善城防和補齊各類物資。
好消息是,與大軍同時出發的火器營,昨日也到達山南;壞消息則是因為大雨,我方的補給也變的困難,有些地方的山體出現了塌方,輜重營正在全力疏通道路。
而我則和林墨還有譚新宇一同在山南府的督軍府商討如何退敵。高峰一直都跟隨在我身側,這次我沒有帶俞家兵來,原因是我還是擔心戴壽昶和戴靈汐那邊會出現意外,有俞家兵在也有個能信得過的人去應急。
“臣聽聞陛下這次把火器營也帶來了。有火器營壓陣,我軍勝算大增。隻是單純的把火器營放在城頭上,隻能發揮出他們不到一半的戰力。所以,臣想主動出擊。”譚新宇聲音洪亮的說道。
“主動出擊?何意啊?這條路就這麼寬,火器營擺不開啊。再說,敵軍騎兵一個衝鋒,火器營是變他們的了。”林墨沒有想明白,譚新宇到底在謀劃什麼。
其實,我也沒有搞清楚譚新宇想要乾嘛。隻是本能的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在得到我的授意後,譚新宇繼續說道“火器營最大的殺器就是雷霆車,射殺距離在五百步左右,和對岸剛好合適。”
“那你也打不到敵軍的大營啊。就算人家過來攻城了,道路狹窄,送給你獵殺的人也不多。”林墨繼續問道,因為他心裡的疑惑還是沒有解開。
“路這邊的山上可以藏兵嗎?”我指了指地圖上河流的另一側說道。
“陛下聖明,探子早已探查到這邊山上已經埋伏了一萬的吐蕃軍隊。應該是留著給他們斷後,或者截斷我們後路用的。”譚新宇臉上莫名的出現了笑容。
我更加糊塗了,這路邊的山上已經相當於是被敵軍給占領了,他譚新宇還能笑出來,這個腦回路的確讓人難以理解啊。
譚新宇看出了我和林墨的疑問所以他繼續說道“兩軍對壘要掌握主動權,其實就是看誰能在這座山上站住腳。吐蕃站住腳了,我軍就不敢輕易出擊”要是被我軍占據了,我軍隨時可以以獅子搏兔之姿衝向山下的聯軍大營。”
“所以,你需要你個誘餌,把這一萬人引出來,我們才好往山上派人。”我現在是知道譚新宇的路數了。
看來這個家夥打起仗來還是有方法的。
“那譚將軍給敵軍準備的誘餌是什麼呢?不會是朕吧,哈哈哈哈。”我半開玩笑的說著,林墨也被我的幽默給逗樂了,隻是礙於身份不敢笑的太過放肆。
我看了看笑的正開心的林墨,又看了看譚新宇。這家夥表情異常的嚴肅,這讓我不免往最不好的方向去想了:我去,這家夥就是把我當誘餌。
想來也是,要調動山上的那一萬人,一般的魚人家肯定會嫌小。而我就是整個大理國最大的那條魚,隻有我才足夠有吸引力讓山上的一萬吐蕃兵下山。
林墨也發現了問題,立馬收住了笑意,板著臉看向譚新宇說道“譚新宇,你彆開玩笑。陛下萬金之體怎能輕易涉險。”
“林尚書,您也說了不能輕易涉險,這次是很有必要,而且我們都會想辦法保護陛下安全的。”譚新宇抓住了林墨語言上的漏洞開始在說服我和林墨了。
“放肆,你怎麼保證。一旦後路被斷,就是甕中捉鱉。。。。。不對是關門打狗。。。。不對。。。。。陛下恕罪。”林墨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了,我估計他的腦子現在正瘋狂的運轉,想儘快想出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畢竟把我這個皇帝比喻成鱉和狗都是要砍頭的。
“林尚書,好了。還是聽譚將軍仔細說一說再做決定的。”我扶起了林墨,朝他投去了溫和的眼光,用行動告訴他,我不在意。
譚新宇指著地圖仔仔細細的給我和林墨講著他的計劃,這一講就是一個時辰。
平心而論,如果誘餌不是我,我會毫不猶豫的同意,哪怕這個誘餌是戴壽寧,我也依舊會毫不猶豫的同意。
但是,我是大理國的皇帝。讓一個皇帝把自己的生死托付給臣子,我相信史書上會有很多這樣的故事,我也知道能被帝王托付生死的臣子要麼品德異常高尚,要麼有的被帝王拿捏了。
光靠著信任,讓我很難相信他們的忠誠是絕對的,甚至我從來不認為這個世界上有絕對的忠誠。
回想到被困河內城時,朝廷的正常運作。我最終下定決心同意了這個方案。
我之所以同意,其實我就是認定一點,戰場就是賭場。隻是這次我下的注有些大,是自己的命。
翌日,山南的城門緩緩打開,五千精銳陸續出城,我看了看身後的戴字王旗,最後我還是一夾馬腹,出城了。
“陛下,我們要是真被圍了,您就跟在我後麵,我來給您殺出一條血路。”高峰在我身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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