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體能力:陰義·辰氣禦製
(可以自由操縱重力的能力,極度適合用於戰鬥。甚至可以借用重力波影響人類意識,使之混亂,造成強烈的精神汙染。曾被某人稱為“這個能力仿佛什麼都可以做到”。)】
【伴生詛咒:善惡相殺。
使用條件:殺一惡人,亦需殺一善人。】
於是,我微笑起來了。
“你好像真的很強大的樣子啊,村正。”
我抬起手,指向外麵。透過被擊破的基地的穹頂,可以看到赤紅的巨人——那是宇智波鼬的須佐能乎。
“那麼——”我笑著問,“那個,你也可以打敗嗎?”
銀白的女王蟻微微偏過頭去,片刻之後,機械的女聲從金屬機體中流出。
“隻要這是您的願望。”她冷靜地說。
“那就這麼做吧。”
我指向比山嶽更高大也更魁梧的紅色巨人,綻開了赤紅的笑容。
“把那個家夥,狠狠地打下來給我看。”
銀白的女王蟻注視著我,片刻之後,她伏下身子,做出臣服的姿態。
“謹遵主命。”她說。
……
……
……
在砸了大蛇丸七座基地之後,宇智波鼬終於看到了他的妹妹。
她看起來還是同以前一樣,甚至還穿著離去時那件黑底紅雲的曉袍。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就是她身後跟隨著一隻銀白的金屬女王蟻。
她站在黑暗中,夜風吹動她的長發,將那雙血紅的寫輪眼映照得如此分明。三輪黑色的勾玉旋轉著,隔著遙遠的距離,無聲地同他對視著。
看起來,在跟隨大蛇丸離去的這些日子,宇智波純雲羅並沒有受到什麼薄待,也沒有像他擔心的那樣,多出來或者少一些什麼。
然而,那雙眼睛已經永遠改變了。
從她看著自己的眼神中,宇智波鼬的心緩緩地沉到了底。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顯而易見,彆天神被解開了。
——她想起來了。
他想。
“事到如今,你又為什麼還要來這裡呢?”他的妹妹嗤笑著,帶著他所不熟悉的怨毒音調,“你以為你還能做什麼呢——哥哥?”
“純雲羅。”
宇智波鼬在須佐能乎之中抬起頭來,他咽下湧到喉間的血腥氣,看向漂浮在空中的妹妹。
“大蛇丸並不可信。”他說,“他隻是覬覦宇智波一族的眼睛,想要奪取你的身體。你憎恨我也可以,想要殺了我也可以——但是,不要和那個家夥——”
“夠了。”
女孩忍無可忍地打斷了他,隨後,她低低地、低低地笑了起來。那笑聲裡壓抑著無儘的瘋狂,最後變成了歇斯底裡的大笑。
“你在說什麼啊,哥哥?”
她抬起手來,捂住自己的臉,吃吃地笑起來。
然而那雙眼睛依然在指縫之後大睜著,甚至變得更加血紅。
血紅的眼睛看著他,死死地看著他。
“一直相信哥哥的我,就像是笨蛋一樣。”
純雲羅笑著,笑到幾乎站立不住,她低下頭,烏黑的長發從肩頭滑下,陰影擋住半張臉,讓人看不清她究竟露出了怎樣的神色。
隻有聲音,隻有聲音依然從陰影下流了出來。低低的,低低的,如同詛咒,如同呢喃。
“是我錯了。”
她說,笑著說。
“嗯,我不會再相信哥哥了。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再信了。”
而後,女孩緩緩抬起頭來,將一隻手舉到胸前,念出了如同詛咒一般的詩句。
“——遇鬼斬鬼,遇佛弑佛。”
“劍胄之理,就在於此——”
而後,銀白的女王蟻粉碎了,伴隨著令人牙酸的響動,它化作了銀白的甲胄,瞬間包裹了女孩的全身。
銀色的麵罩遮擋了女孩的麵龐,也隔斷了他們最後的視線交流。
而後——
宇智波鼬看到了銀白的彗星。
於廢墟之中疾馳而上,甲胄的輝光甚至勝過了皎潔的明月,銀白的流星撕裂了夜空,於一瞬之間,帶來了比夢魘更為美麗也更為可怖的噩夢。
月光毫無慈悲地灑落大地,將那輕盈的身影映照得越發明亮。銀色的星辰緩緩地,緩緩地飄落在明月之前,如同擺脫了大地的引力一般,如此輕靈,而又如此自在地漂浮在空中,不需要任何依憑,那銀白的人形機體,在夜空中張開了單薄而又美麗的翅膀。
高高的,高高的,飛翔在他無法企及的高空。
一直以來跟隨在他身後,一直以來仰望著他,一直以來都為他所保護的妹妹,如今正在他所無法觸及的地方,遙遙地俯視著他。
從麵罩的縫隙之中,流瀉出血紅的微光。
直到此時此刻,血紅的眼睛依然注視著他,注視著須佐能乎中的宇智波鼬。
從銀白的裝甲之中,傳出了他所熟悉的聲音。
“——天體失墜·小彗星。”
那女孩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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