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淩聽到蕭逸途的話,感到詫異。
這意思是打算爭取關芷荷?
還是他會錯意了?
總覺得蕭逸途比一開始見到的時候對蕭逸封真心了許多。
剛開始的時候,蕭逸途眼底還有對蕭逸封的防備,現在完全沒有了。
他也不知道這種改變是好是壞,隻希望將來能和蕭逸封一起努力,改變皇室如今的狀況。
“三弟,你是不是要鬆手了?”蕭逸途抱臂調侃道。
總是抱著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多不合適啊!
萬一被太傅知道,也不知道會不會借機給他穿小鞋。
蕭逸封鬱悶地看了蕭逸途一眼,【大皇兄是不是自己沒媳婦,還不讓我抱媳婦呀?】
蕭逸途:“……”
才不是好嗎!
他是為了程寧的清譽著想!
就是這麼單純,這麼正直。
程淩更無語,都知道他是男的,還總是在心聲裡麵媳婦媳婦的。
要不是知道蕭逸封這人想東西奇奇怪怪,他真是很想問問,你這樣說合適嗎!
“三哥,再讓太醫看看吧?”程淩推了推蕭逸封的胸口商量道。
蕭逸封直接放開,做躺屍狀,“不看,討厭看太醫。”
【一股藥味,還喜歡胡說八道,又給我亂開藥,說我有癔症,讓父皇把我丟掉,我討厭太醫!】
蕭逸途聽到這個心聲,眉頭緊皺。
他想起兩年前,宮內發生命案的時候,恰好三弟生病叫了太醫。
後來,不知道太醫跟父皇說了什麼,三弟就被送去感業寺了。
難道是太醫院的太醫在背後做了手腳?
“好好,不看太醫,”蕭逸途慣道:“反正太醫的醫術也不好,根本就看不出什麼。”
“大皇兄,你還是很睿智的。”蕭逸封很滿意蕭逸途的上道,就稱讚了一句。
蕭逸途嘴角抽了抽,想起兩年前弟弟被遣送去感業寺的事情,“兩年前宮內的命案,不是你乾的,對吧?”
蕭逸封奇怪地看了蕭逸途一眼,悶悶地應了一聲,“嗯。”
“那你為什麼不跟父皇說!這樣你就不用去感業寺了!”蕭逸途急了。
他當時就覺得事情有蹊蹺,但是父皇什麼都沒有說,直接下旨把弟弟送去感業寺。
他身為太子又不能隨意出宮,看弟弟的機會都沒有。
母後更是日夜擔心,隻能在宮中吃齋念佛,祈求弟弟在感業寺平安無事。
“父皇知道不是我乾的,”蕭逸封語出驚人。
“父皇知道?那為什麼……”蕭逸途不理解。
“是我跟父皇說,想去感業寺住一段時間。”蕭逸封的臉色有些蒼白。
【那個時候在宮裡好吵好吵,好難受,想離開。】
蕭逸途愧疚不已,“三弟,對不起。”
曾經,他還想過,如果蕭逸封不跟他搶皇位,那他就會庇佑蕭逸封一輩子。
現在想想,自己真的很可笑。
或許,對於蕭逸封來說,皇位根本什麼都不是。
一直以來,他都知道,蕭逸封比他聰明,比他學東西快。
人人都道他的性格適合守成。
但是……其實他們更喜歡蕭逸封這種敢衝敢拚的勁兒吧。
如果他是弟弟的話……說不定蕭逸封已經是太子了。
這個念頭,一直纏繞著他,讓他麵對蕭逸封的時候,總是會出現矛盾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