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靜，算了吧。”程淩淡淡道。
跟程娟吵這些一點用處都沒有。
她們是在女眷這邊喝喜酒的，看不見男方那邊什麼情況。
程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也是因為沒人管。
“程寧，你裝得這麼淡定和冷靜有什麼意思？”程娟嘲諷道：“三皇子要是想娶妾，你攔都攔不住。”
“我沒想過要攔，也不用在這裡說這些丟人現眼的話，”程淩打斷程娟的話，“你想如何是你的事情，我隻是奉勸你彆做多餘的事情。”
免得到時候被三哥知道了，怎麼死都不知道。
“你——”程娟拍桌怒道：“你得意不了多久的，就算你跟三皇子成親了，後麵還有很多人排隊想要跟你分男人。”
這種粗俗的話，本就不應該在大庭廣眾下說。
程娟的口不擇言，讓周圍的人退避三舍。
她被今日太子娶妻的繁華迷了眼，心裡奢望著是否有那樣一日也有人把她捧在手心，給她最體麵的一個婚禮。
程靜斥道：“程娟，你還嫌不夠丟人現眼嗎！這裡是什麼地方，容得你在這裡大放厥詞！”
彆人會以為程家的姑娘都是一些沒有教養的女孩。
程娟剛剛被妒忌蒙了心，現在清醒過來，注意到周圍人看她的眼神都帶著鄙夷和不屑。
她氣紅了臉，轉身離開了。
“讓人去跟著，彆出事了。”程淩交代道。
“是，姑娘。”
程家的護衛立刻跟上。
程靜表情複雜地看著程淩，“你總是這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才會讓人更加生氣。
“我不是無所謂，”程淩失笑。
讓他有所謂的永遠隻有蕭逸封。
隻要蕭逸封不讓他傷心，其他人又算得了什麼。
程靜不明白程淩話中深意，隻以為程淩練就了隱忍的能力，心裡暗自佩服。
以前她一直看程淩不爽，覺得程淩仗著是未來三皇子妃，裝模作樣，總是一副遺世獨立，不跟她們為伍的樣子。
如今想來，確實沒什麼好為伍的。
她身為嫡女，跟幾個庶女混在一起，都混成什麼樣了？
心胸狹窄，眼界狹隘，還跟妾侍爭寵。
真是可笑至極。
她隻要生了嫡子，把握好分寸，就算姚輝死在女人堆裡，跟她也沒有關係。
有兒子傍身就行。
至於程晶，一輩子都隻是個妾侍，怎麼蹦躂都跳不出這個名分。
庶長子……隻是個庶子罷了。
年長幾歲，就當是給他兒子鋪路。
程靜歉意道：“以前對不起。”
她還把自己的不幸怪在程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