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至於說,從上至下大大小小官員,皆如那左侍郎吳正德,要麼出身曹家宗親,要麼拜入曹賊門下做了門生……
一般身份的人,倒還真不夠資格,攀上當朝右相這棵參天大樹。
可至少,摘下絲瓜連著藤,不聽話不懂事的,恐怕早已淘汰出局。
更重要的,滿朝上下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誰人不知,那曹牧老賊與吳正德,從來都跟本老爺不對付,視作眼中釘肉中刺的?
我這麼一個柔弱小男生,朝中又無人脈又無根基,還臭名昭著人人喊打的,跑來這吏部當差,以後還能有好日子過?
尚書大人暫且不說,僅僅吳正德,恐怕都夠老子喝一壺的。
右侍郎這麼個官職,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
雖說看著似乎還頗有實權,名義上是與左侍郎一起,輔佐於尚書大人,統領整個吏部諸多事宜……
可也架不住上麵故意刁難,下麵郎中員外郎與各主事陽奉陰違啊。
成個擺設空架子倒還無所謂,反正老子也沒指望乾出多大個名堂,然後平步青雲再往上爬一爬。
權勢名利皆為雲煙,摸魚混俸祿才是主旋律!
可要是最後慘遭陷害,落得個惹火燒身鋃鐺入獄的下場……那就虧大了!
唉,歸根結底,那狗皇帝腦子有病。
身為右侍郎,整個吏部衙門僅次於尚書大人與左侍郎的實權官員,自然有一間專屬辦公的值房,而且規模還不小。
不僅如此,按照建製,還配備有四個專屬的典吏,隻聽從他王老爺吩咐。
說白了,倒更像是智囊秘書與助理,負責協助侍郎大人,做一些卷宗文書的查閱摘錄以及上下級協調傳話的活,當然也包括端茶遞水。
本來按照常理,新官初次前來到任,皆需先去求見拜會上官,這是情理也是規矩。
可聽聞尚書大人,自從一大早被曹牧傳去議事,不知何時才會回衙門。
況且,對這位素未謀麵的頂頭上司,也沒什麼了解,除了從趙太白口中得知,其名為舒渠梁,其餘一概不知。
至於左侍郎吳正德……
好吧,捫心自問,其實還真有點期待,去見一見這位昔日宿敵,可又實在害怕,萬一到時候沒忍住,把人家給摁在地上打一頓!
這樣不好,畢竟當爹的人了,而且還躋身當朝四品大員了,要斯文,要儒雅。
當然,也更沒什麼心情,又回去典正堂內,聽那幫郎中員外郎與主事,群策群力一起頭腦風暴商討如何對付自己,到底討論出個方案來沒有。
因此接下來一整天,王老爺也隻是將自己關在值房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無非隨便翻一翻往日各司機構按照慣例,呈上來的各類卷宗文牘,或者研究學習一番,從趙太白手中得來的那兩本栩栩如生的聖人學問。
悠哉悠哉,倒也樂得清閒。
時間轉眼,已是半下午,臨近下值。
可沒想到,這時,卻有手下典吏來報,說是員外郎莊重前來上呈摘錄整理的卷宗,且有事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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