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爺頓時一陣懵,有些不明狀況。
刹那間,卻見剛走出囚牢的程柏,也不由得臉色驟變。
然而不等開口,他身邊有兩個身著黑鐵盔甲的手下隨從,身形一閃,齊刷刷大步衝了上去。
手中橫刀雖未出鞘,卻是左右交叉,眨眼便已橫在那二球貨跟前。
滿麵如臨大敵的戒備之色,其中一個身段略微瘦削下巴蓄著山羊胡的漢子,神情陰厲,“殿下請止步!”
“殿下縱然為東宮太子,可彆忘了,這裡可是典昭司大獄,任何無關之人不得入內!”
“且今日收監關押之要犯,身份特殊,聖上早有旨意,無陛下手諭,任何人不得探視。”
“還請殿下自重,速速離開,切莫一時糊塗衝動犯下大錯。”
“否則,無故衝撞典昭司大獄,忤逆罔上的罪名,殿下怕是擔當不起!”
與此同時,那一路不停說著好話,急得都已帶著哭腔的小頭目,更是滿麵惶恐。
顧不得額頭汗珠不停滾落,徑直走到程柏跟前,卻是“噗通”一聲趴在地上,身子瑟瑟發抖,“稟……稟大人……”
“太子殿下執太子令,非要硬闖,卑職……卑職實在是攔不住,還請殿下責罰。”
程柏依然沒說話,麵色凝重若有所思。
可沒想到,就在這時,趙太白卻是一下子怒了。
堂堂東宮太子,國之儲君,向來都是拳打紈絝官二代腳踢街頭小霸王的,何曾受過如此刁難?
惱羞交加氣急敗壞,那叫一個囂張跋扈,竟是直接原地蹦了起來,狠狠一記耳光便抽在那山羊胡漢子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震耳欲聾,五條猩紅的手指印瞬間浮現出來。
動作不停,當下,更是飛身一腳,朝他肚子踹了上去。
看得出來,已經連吃奶的勁都使了出來,直將人家踹得人仰馬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猙獰著臉,殺氣騰騰一聲大罵,“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在本王麵前張牙舞爪!”
“喲,還什麼忤逆罔上的罪名,嚇唬誰呢?”
“你看本王是不是被嚇大的?”
當下,卻又是一腳,活生生將他手裡那長刀踹出老遠,“又不敢對本王拔刀,猖狂個什麼勁?”
“啊……tui……”
“聒噪!”
一時間,更惹得其餘幾名典昭司精銳與那幾名獄卒,滿麵惱羞憤慨,赤紅著雙眼,就要團團圍過來。
場麵頓時更加劍拔弩張,山雨欲來。
然而不等有所動作,卻被程柏一擺手製止,再沒人敢輕舉妄動。
直到這時,那二球貨臉色才總算稍微緩和一些。
昂著腦袋望向程柏,語氣依然幾分囂張,“你便是典昭司衙門中,司職主管重犯要犯的緝拿審訊與關押的刑律司司正程柏?本王聽說過你……”
“本來按照朝廷建製,典昭司脫離於三省六部之外,直接隸屬聖上統禦,本王即便為太子,也無權過問典昭司的任何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