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二天的朝陽照常升起時,黃府這邊又都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黑牛拖著他那傷痕累累的軀體,艱難的從床鋪上爬了起來。
剛推開房門,立刻便看到了府裡正在忙碌的下人們。
老遠就聽見尿泡子扯著大嗓門,在那吆五喝六的指使著人呢。
“把這裡打掃一下,還有那邊,你,你,活哪是你那樣乾的……”
尿泡子的這種行為,黑牛雖然極不讚同,可怎奈他此刻滿身心的憋屈事,使得他再也沒心思去過問這些個,無關緊要的雞毛蒜皮的小事了。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黑牛又仰頭看了看正在散發著耀眼光芒的驕陽。
在這麼好的天氣裡,本該給人一種心情舒適愉悅的感覺,可黑牛卻無論如何也開心不起來。
“黑牛哥,你咋起來了呀!”
正當黑牛仰望著天空發呆時,黃嫚嫚滿臉焦慮的迎著他走來了。
“大小姐,俺沒事了,老是躺在那裡總覺得憋悶的慌,出來透透氣呢。”
“黑牛哥,等你身子骨好利索了再下床也不遲啊!”
黃嫚嫚說著話時,又慌忙上前攙扶住了黑牛。
“大小姐,俺真沒事了,您就彆再讓俺躺那了,越躺心越煩。”
“那,那好吧!咱先回屋,我讓玉鳳安排人給你做了一些大補湯,馬上就該送過來了,等喝完了湯,我再陪你在家裡麵走走……”
黃嫚嫚滿眼柔情的望著黑牛說著話時,聽得黑牛心裡麵一陣接著一陣的酸楚感。
想當初,秀真對他也是這麼的體貼入微。怎奈他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秀真深陷水深火熱之中,而自己卻又無能為力。
眼下已經失去了一個讓他肝腸寸斷,痛不欲生的好姑娘了。黑牛再也不想讓眼前這個美麗善良的姑娘,老是為他牽腸掛肚了,隻能強忍著內心的悲痛,努力的從臉上擠出了幾抹苦笑,輕聲回應了黃嫚嫚一句。
“嗯,好!”
在黃嫚嫚的悉心照料下,黑牛又緩緩走回了屋裡麵。
就在此時,黃府的院門口跑來了一個滿臉焦慮的年輕小夥子。
把門的護院一眼便認出了,就是此人來府上通知說,秀真被土匪給擄掠的事。
於是,他便慌忙迎著那個年輕人問了一句。
“你咋又來了?”
“俺是想過來問問,你們有沒有把秀真給救回來呢?”
“哎……彆提了!為了去救人,俺們死了好多弟兄,而且俺們大老爺和把頭也差點死在了土匪手裡!”
“啊……照這麼說,秀真還在土匪手裡呢!”
“兄弟,這事也怨不得俺們大老爺了,他可真是儘力了呀!要怪隻能怪那人命不好吧!”
石頭聽著護院的講述,立刻便臉色煞白的呆愣在了原地。短暫的沉思過後,石頭又一臉驚慌的問向了那個護院。
“那,那你們大老爺現在咋樣了?”
“還能咋樣?拖著半條命回來的,這會兒還在床上躺著呢!”
“兄弟,能不能讓俺進去看一眼你們大老爺?”
聽聞護院說完黑牛的事,石頭由衷的敬佩黑牛是條漢子。再加上他又特彆想要知道,秀真在土匪那邊的具體情況?於是,他又慌忙懇求了護院一句。
護院見此人並無惡意,索性也就滿口應承了下來。
“成吧,你先在這等一會兒,俺進去通報一聲。”
“哎,哎,有勞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