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黑牛又緩緩鬆開了緊緊擁抱著黃嫚嫚的手臂,語氣悲傷的跟她說道。
“大小姐,您對俺的好,俺全都記在心間了。可是秀兒這會兒還在土匪手裡麵遭罪呢,俺不能丟下她不管呀!”
“黑牛哥,俺也知道秀真這會兒很難。可是,咱們不是也沒法子嘛!但凡有一點法子,俺也不可能讓您坐視不管的呀!”
每回聽到黃嫚嫚苦口婆心的勸說,黑牛心裡麵總會百感交集,五味雜陳。
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話來反駁黃嫚嫚,更不知道用什麼樣的理由來說服他自己放下秀真不管不顧了?
兩人每次談論起秀真時,總是誰也勸說不了誰。
為了避免因此而鬨得彼此心裡麵不愉快,黑牛總會試著轉移話題呢。
“大小姐,連著幾日俺都沒有過問府上的事了,您先回屋吧!俺在府裡到處轉轉。”
“黑牛哥,您身子骨還沒好利索呢,讓俺陪你一塊兒走走吧!”
“大小姐,您彆擔心俺了,俺隻不過是些皮外傷罷了!行了,您回吧!讓俺一個人走走!”
黑牛輕聲細語的跟黃嫚嫚說完了幾句話,而後又慢悠悠的走開了。
黃嫚嫚剛想要追上黑牛再說些什麼呢?見黑牛執意要一個人走走,她也就沒再繼續跟上去了。
當黑牛慢悠悠的來到護院們那裡時,幾人老遠就迎著黑牛快跑了幾步。
“大老爺,您身上還帶著傷呢,有啥事您派人吩咐俺們一聲就是了,乾嘛還要自己親自走一趟呢?”
黑牛先是不動聲色的婉拒了護院們的攙扶,而後又繼續慢悠悠的朝前走了幾步。
“大彪這會兒咋樣了?”
走到人群裡時,黑牛又語氣低沉的問了他們一句。
“回大老爺,大彪這會兒正在校場鍛煉著身子骨嘞。”
聽聞旁人這麼一說,黑牛立刻便一臉不可思議的問向了說話那人。
“大彪身上也帶著傷呢,他咋這麼快就下地了?”
“哎……大老爺您有所不知啊,自打大彪回來後,整個人就完全變了個樣。誰也勸不動他,要是說急眼了,他還會對俺們破口大罵嘞。”
“行了,你們忙吧,我去看看他!”
“哎,哎,大老爺您慢著點。”
黑牛跟那幾人簡短的說了幾句話,他又慢悠悠的去往了他們平時訓練的校場。
臨近校場時,黑牛老遠就看到大彪光著膀子鍛煉著身體呢。
看到是黑牛過來了,大彪又趕忙迎著黑牛快走了幾步。
“大老爺,您咋過來了?”
“大彪,為啥沒有好好養傷?”
“大老爺,俺沒事了。您現在咋樣了?”
大彪並沒有正麵回應黑牛的問話,而是把話鋒轉到了黑牛的身上。
黑牛深知此次前往匪窩,若非大彪的拚死搭救。或許他還沒挨到土匪的邊呢,命是咋沒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土匪窩裡走了這一趟,無異於鬼門關裡走一遭啊。
黑牛對大彪的感激之情,自然是無以言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