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不死心的石頭還在軍營外吵嚷個不停呢。
“俺要見你們長官,俺要見你們長官……”
“嗨嗨嗨,彆在這大呼小叫了!俺們長官忙著呢!”
剛從軍營裡走來的士兵,迎著石頭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通怒斥。
“你們讓俺進去,俺要親自跟你們長官說話。”
“奶奶的,聽不懂人話是不?再敢胡鬨,信不信老子立馬把你給抓起來!”
“軍爺,俺求求你們了,人命關天啊!你們就行行好吧!”
“嘛了個巴子!趕緊給老子滾蛋!惹毛了老子,立馬把你弄監牢裡去!滾!”
“軍爺……俺求你們就行行好吧!”
“趕緊滾!”
心急火燎的石頭,這個時候也可謂是病急亂投醫。人家這麼對他惡言相向,可他仍舊不肯離開。
因為他心裡麵清楚,倘若離開了這裡,他還能到哪去搬救兵呀?
秀真多麼好的一個姑娘啊!獨自一人在匪窩裡承受著無儘的淩辱和折磨。
誰又能保證她下一秒不被土匪給摧殘致死呢?
麵對著眼前這些個士兵一個個凶神惡煞,咄咄逼人的架勢。即便是石頭很不甘心,可他又能有什麼法子呢?
最後,石頭又不得不灰心喪氣的離開了軍營。
救不出秀真,石頭的心頭總感覺被千斤巨石給壓得喘不上氣了。
倘若就這麼棄秀真於不顧,石頭又實在不忍心。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再次潛伏進土匪村。
實在不行就在那等下去,直到等到合適的時機到來,他再把秀真給偷偷帶出來。
老話說,無線不引針,無土打不成牆。
再次潛伏進土匪村,石頭也是實在沒有法子的權宜之計。
當石頭垂頭喪氣的走在大街上時,隻見三五成撮的人,正交頭接耳的議論著什麼呢?
眼瞅著天色還大亮著呢,倘若這個時候潛入土匪村還為時尚早。
於是,百無聊賴的石頭,也就徑直迎著人群那邊走了過去。
原本那些個正在議論紛紛的人,見到石頭這麼個生麵孔走來了,他們又都慌忙閉口不言了。
石頭也並沒有理會那些人的反應,隻是獨自找了個空地坐了下來。
那些人看石頭愁眉苦臉,心事重重的樣子時,當即便有人忍不住的問向了他。
“小夥子,你這是打哪來呀?”
“俺從縣西十八裡鋪過來的。”
“哦,看你這愁眉不展的樣子,是不是趕上啥難事了呀?”
“哎……一言難儘啊!”
那人接連問了石頭幾句話,從石頭那總是長籲短歎的表情上不難看出,石頭並不是什麼危險人物。
於是,那幾人這才又壯著膽子繼續聊了下去。
“哎……這年頭是他娘的啥世道啊!本以為打跑了舊軍閥,咱們的好日子就來了呢。哪成想,咱們的日子還是一個熊樣!”
“誰說不是呢,這些個當官的,又有哪個替咱們平頭百姓著想的啊!打來打去,無非還不就是為他們自己打呢嗎。”
“你們聽說了沒有?老蔣這會兒殺共黨,那可真是殺紅了眼呀!”
“噓,彆亂說話,小心隔牆有耳!”
幾人說話間,又都同時把目光看向了石頭這邊。
領會到意思的石頭,慌忙朝幾人解釋了一句。
“您幾位接著嘮,彆害怕,俺跟你們都是一樣的人,俺也恨透了眼下這世道。”
石頭此話一出,那幾人這才又好似被吃了定心丸一樣,繼續喋喋不休的往下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