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永年一副小人得誌的醜惡嘴臉,黃嫚嫚對他痛恨的咬牙切齒。
黑牛剛剛領教到了永年的陰險毒辣,知道倘若再跟他戧著來,隻會吃更多的苦頭。
於是,他慌忙拉拽住了黃嫚嫚。
“嫚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越是跟他對著來,吃虧的越是咱們,走吧!”
黃嫚嫚滿腹的怨氣無處釋放,隻能怒氣衝衝的被黑牛給拉拽著走開了。
黑牛擔憂黃嫚嫚吃不飽,把他碗裡的食物分給了黃嫚嫚一點,又分給了玉鳳一點。
兩人死活不肯要,黑牛最後硬是倒進了她們倆的碗裡。
自打村民們領教到了永年的厲害,一些人為了乾活時能夠分到好活,吃飯時能夠先打飯。
全都一臉諂媚的恭維著他。
這就更加助長了永年的囂張氣焰。
一天活乾下來,就連黑牛都給累得腰酸背痛了,更彆說從小嬌生慣養、手如柔荑的黃嫚嫚了。
黑牛打了盆清水為黃嫚嫚清洗著手上的汙漬時,看到上麵全是些密密麻麻的小口子。
黃嫚嫚總是被疼得眉頭緊皺,眼角的清淚不知不覺間順著臉龐緩緩流淌了下來。
黑牛懷著沉重的心情一點一點的為她清理著傷口,哽咽著跟她說了句話。
“嫚嫚,咱這家沒法待了,要不明兒個你帶著牛牛和玉鳳他們去找咱大哥吧!”
黃嫚嫚趕忙抹了抹臉上的淚說道。
“俺們都走了你咋辦?要不咱們一起走吧!”
“我一個大老爺們,量他也不敢拿我怎麼著,我若是走了,他還真就以為是我怕了他呢!我不能走!”
黑牛一邊幫黃嫚嫚清理著手上的傷口,一邊咬牙切齒的說著話。
“你不走俺也不走!”
黃嫚嫚立刻朝他哭喊了一句。
黑牛慌忙抬起頭來,淚眼朦朧的看向了黃嫚嫚說道。
“嫚嫚,就連三歲小孩也能看得出來,永年這就是報複咱們呢。俺黑牛這麼些年啥樣的大風大浪沒經曆過呀!區區一個卑鄙小人就把俺給嚇住了?”
“黑牛哥,咱們先前那麼些個苦難都熬過來了,這又算得了啥呀!那俺們就陪著你!俺倒要看看這個王八蛋能把咱給怎麼著?”
“嫚嫚,永年就是個卑鄙小人,他就好比那癩蛤蟆爬上了腳麵,不咬人但他惡心人呀!時間長了,俺怕你跟玉鳳身子骨吃不消呀!”
“沒事,他無非不就是變著法的想讓咱多乾些活嘛!多乾就多乾唄,那又能咋的!想讓咱給他低頭,呸!癡心妄想!”
黑牛說服不了黃嫚嫚,他又繼續低頭幫她清理起了手上的傷口。
就在這時,牛牛過來了。
“爹,娘!”
兩人聞聲,全都抬眼看向了他。
牛牛看到黃嫚嫚傷痕累累的手臂,立刻驚慌失色的問了一句。
“娘,你的手咋了?”
“沒事,乾活的被荒草秧子給剌了幾下。牛牛,你有啥事嗎?”
黃嫚嫚語罷,牛牛立刻一本正經的跟他們說道。
“爹,娘!俺跟蛋子商量了一下,俺們倆想去參軍!”
牛牛語罷,黑牛沉默不語,黃嫚嫚表情慌張的問向了他。
“正念著書呢,咋突然想起來當兵了呀?”
“娘,好男兒誌在軍營,我想把我的熱血青春獻給祖國!”
牛牛的這句話讓黑牛和黃嫚嫚全都無力反駁了。
黃嫚嫚仰起手臂輕撫著牛牛的臉龐,淚眼婆娑的跟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