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我好心提醒,你還不知好歹。
“你懂什麼?這是本能,世代相傳的本能!我的祖先將對危險的感知傳承在我腦海,不必踏入危險之中,也深知其中的危險”
白玉雙目仍然看著遠方。
王家小姐明明說過,外麵是很精彩,很令人神往的。
就像是一幅聞所未聞的絕美畫卷,而柳過山卻說很危險。
不出去走一走,是永遠也無法明白真相的。
“我已經沒有在清河鎮繼續待著的意義了,我不可能再做回一隻普通的蛤蟆,呆在那個現在看來很小的池塘,這一點,從變成人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了”
倒不如說,從他有了靈智那天起就注定了。
他在同類之中是那樣的清醒,可這種清醒不能帶給他絲毫的快樂,反而那些糊裡糊塗的蛤蟆,在死前都是快樂的,至少不用時刻擔心死亡的到來,而他卻不得不去擔心。
他也不可能再去找王家小姐了,一想到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從愛慕憧憬欣喜歡快,變成恐懼厭惡可怕。
眼神本不能傷人,卻鋒利如刀。
可他隻要在這裡就會想,一想,便有刀刺入心口。
他還不明白這是什麼感覺,總之這個地方,令他傷心欲絕。
但同樣的,他也不能理解傷心。
隻能知道那種感覺帶給他痛苦,讓他本能的想要逃避。
柳過山的尾巴卷著兩個小瓷瓶,遞到白玉的眼前。
“這是…”
白玉接過瓷瓶。
老實說,他和柳過山的交情不深。
遠遠不如狐妖,那隻刺蝟,還有那隻有數萬子孫的種馬老鼠。
“一瓶是山霧,一瓶是毒霧,若是你再外麵遇到危險,也許能遇得到”
柳過山對白玉,表達了僅有的善意。
雖然他不關心白玉的死活,但終歸他們是同類,是同伴,是共同誕生在這一片土地的精怪。
他也不想白玉死。
“希望我們在有生之年可以再見,不過那個時候,也許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了,我也未必看得見你”
白玉不解:“為什麼?”
“哼!因為過了這道關,我就會化作大妖,成龍也是指日可待,呼風喚雨無所不能,而你,雖然很有天分,可終究無法企及我的腳步”
柳過山有些得意,放眼整個大周王朝,能夠完成走蛟的蛇類,也隻是鳳毛麟角。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完成了這樣的壯舉,回頭的時候,沒人看到,沒有人知道他從一條蛇變成如此龐然大物,多少有些遺憾。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一場精心布置的陷阱在等待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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