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這時,薔薇便會很自覺地離開。
這日,鄭堅又去了。
他與張淮遠一進帳子,便見薔薇一臉乖巧地跪坐在蕭衍身邊,時不時幫他斟酒。
鄭堅頓時心生厭惡。
他剛想發火,卻又強忍下來,隻能夾著嗓子悶聲道:
“薔薇姑娘,在殿下身邊照顧可不是簡單差事,你多少長點心,怎可如此隨意。”
“每日給殿下灌這麼多酒,你知罪嗎?”
薔薇臉色煞白:“鄭將軍,奴……”
蕭衍朝鄭堅猛地甩去一個酒杯:“本王的奴婢,輪得到你來教訓?”
他一身酒氣,醉醺醺地轉頭望向薔薇:
“今日你不必出去了,就在本王……身邊待著……”
“本王……本王替你撐腰。”
鄭堅無語:“殿下,我與張將軍有要事相商,她在這……不合適吧?”
張淮遠也滿臉異色:
“是啊殿下,我們談的都是要緊事,薔薇姑娘在這裡不方便……”
蕭衍一身反骨。
他本來心情便不佳,此時心情更加煩躁,他一把扯過薔薇,言語霸氣道:
“你就在帳內好好待著,看誰敢說半個不字。”
鄭堅和張淮遠麵麵相覷。
蕭衍很煩躁地剜他們一眼。
“又來煩本王什麼?!”
鄭堅歎口氣:
“殿下,老先帝的事……我們都知道您很自責。可是,你當時也是沒辦法啊。”
“當時您遠在邊境抗敵,正與北沙國艱苦周旋,又怎麼會顧及得了那麼多。”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隻要咱們儘快找到遺詔,您就可以名正言順將惡人砍死出氣了。”
蕭衍冷冷一笑:“遺詔?這麼久過去了,可有消息?”
鄭堅和張淮遠支支吾吾:“還沒有……不過殿下彆著急,屬下一定會竭儘全力。”
“再回京都,咱們便是名正言順的禦前軍……”
蕭衍很不耐煩:“閉嘴。”
誰都知道,所謂的遺詔,他們並無頭緒。
當年殺手攜詔書逃脫,自此仿佛在天地間消失了一樣,誰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更不知道他如今是否還活著,那封詔書是否還在。
所有人感覺像在賭博。
薔薇見氣氛尷尬,於是拎起酒壺,輕手輕腳地給蕭衍斟酒。
鄭堅擰擰眉頭,這次不敢再加阻攔。
薔薇默默斟好酒,然後重新跪坐在一旁,離蕭衍大約三尺遠。
她不敢靠得太近,蕭衍不允許她靠近。
之前好幾次,薔薇試圖湊近些,但都被蕭衍高聲訓斥了,從那以後她便自覺保持一點距離。
鄭堅瞥一眼她:“我們與殿下的談話,你務必都要爛在肚子裡。”
“若是敢往外泄漏一個字……你給我……”
鄭堅悄悄做了個嚇唬她的手勢。
薔薇斂眉:“奴家記住了,請殿下和將軍務必放心,奴家知道自己的本分。”
“嗯……知道自己的位置。”
她說完這話,淡淡偷瞄下蕭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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