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嗎？”
“對，立即、馬上！”
李德全滿腦疑惑：“已經請太醫院首看過了……再說李太醫今日不當值，此時已鎖宮門，怕是……”
老太妃從袖口中掏出一封密旨和一個令牌，冷冷道：“彆廢話，拿著本宮的東西出宮。”
李德全不自覺瞥向孟月：“月妃娘娘，您……您……那就拜托您幫忙照看好陛下……”
還沒等孟月回話，老太妃冷聲道：
“有我這個親娘在，輪得到她這個東西？你就彆操心了，快去吧！”
蕭衍緊握的手心動了動。
他知道李太醫一直和老太妃走得很近，這次說不定老太妃想利用李太醫來背刺他。
蕭衍這次想起身製止，卻發現自己渾身僵硬動彈不得，隻好不得已繼續裝睡。
孟月看破不說破，她勾下唇低聲道：“老太妃，就讓臣妾幫您一起照顧陛下吧，不然臣妾不放心。”
老太妃抬抬眸，半晌才回道：“嗯……也好。”
她怎麼會習慣伺候人呢，還得月妃來。
李太醫很快趕來，老太妃與他嘀咕幾句後，便急匆匆奔到龍床前。
經過仔細把脈後，麵上露出大驚失色的表情，然後又迅速捂住了嘴。
孟月顫下唇角，果然如她所料，李太醫要開始表演了。
“嗚……老太妃，這……老臣不敢說。”
除了幾位貼身伺候的，老太妃隻留月妃和李德全在屋裡，其他人全都遣散出去。
這才幽幽道：“好了，李太醫不要有負擔，有什麼話便直說吧。”
李太醫擰下眉頭，這才結巴道：“陛下……恐怕不好。”
“院首還是保守了，陛下體內毒素蔓延，恐…恐時日無…”
老太妃打了個趔趄，連連後退幾步：“什麼？！你…再說一次！”
孟月心裡發出一陣冷笑。
都說虎毒不食子，看來老太妃遠比她想象中惡毒。
她是想將蕭衍命不久矣的事做實，這樣就算哪天他突然死去，滿朝文武也不會覺得太突兀。
也好跟天下人交代。
依蕭衍此時體內的毒素看，他再活幾年不成問題。
看來老太妃恐怕很快就要有所動作了。
“嗚……兒啊。”
蕭衍雖然不怕死，但那是以前，如今他做了皇帝，越來越惜命了。
即使他猜到李太醫說的話可能不靠譜，但還是忍不住心裡一慌。
然後下意識拉了下床邊的鈴鐺。
“陛下醒了……陛下嗚…”
孟月佯裝擔心地跑過去，一把扶住想要掙紮著起身的蕭衍。
他眼睛直愣愣望向虛空，語帶震懾：“李太醫，你方才說的話，敢再說一遍嗎？”
老太妃神情一滯。
“陛……陛下，許是…老臣診錯了，老臣再看看，再看看……”
李太醫麵色慘白，當即就要再次去給蕭衍把脈。
老太妃及時製止了他：“李太醫！你身為宮醫多年，就這麼不自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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