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繼續罵啊?”
麵前的一片空地之上,空間突然發出一陣刺耳的破裂聲,隨後便轟然碎裂開來。然而,首先映入眼簾的並不是那個來者,而是一股極其濃鬱的血紅色道氣。這股道氣如同一團巨大的血霧,彌漫在空中,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
在這片血紅色的道氣之中,一個黑袍白發的青年悄然浮現。他的身影顯得有些模糊,但那一頭雪白的長發卻格外引人注目。他的黑袍隨風飄動,仿佛與周圍的血紅色道氣融為一體。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冰冷而深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威壓。這個黑袍白發青年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裡,卻給人一種無比震撼的感覺。
“他?就是那個滅掉了八大宗門的人……”下方人群中的一位道友驚異地叫出了聲。
“對啊!就是他!就是這個家夥害得我們如此狼狽不堪!”另一位道友附和著,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怨恨。
“就是他!他還妄圖讓我們屈服於他?簡直是癡人說夢!”又是一位道友大聲怒吼道,眼神中卻閃爍著害怕的光芒。
“就憑你?癡心妄想罷了!”下麵的人紛紛義憤填膺地叫嚷著,現場再度陷入一片混亂與喧囂之中。他們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根本聽不清是誰具體說了什麼。
“小奕!八點鐘方向,山坡之上第二棵樹木後麵,三個!”
“六點鐘方向,青色石頭旁邊,四個!”
“兩點鐘方向,草叢後麵,兩個!”
話音未落,小奕的身形已如獵豹般暴起,他的動作迅捷而優雅,仿佛已經是大自然的一部分,與山川草木共鳴。在空中,他的身體輕盈旋轉,宛如一片隨風飄落的葉子,卻又蘊藏著驚人的爆發力。雙手一揮,九把飛刀如同夜空中的流星,劃破空氣,帶著死亡的氣息,精準無誤地擊中目標,每一刀都深深嵌入那些偷聽者的頭顱,一擊之下,生機儘絕。
“諸位!現在皇室的所有偷聽者已經全部被斬,爾等,還要繼續演戲嗎?”祭蒼的聲音冰冷而威嚴,回蕩在這片空地之上。
在場所有人立刻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和剛才的熱鬨喧嘩形成了鮮明對比。眾人的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他們看著地上的屍體,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祭某再說一遍,爾等還要繼續演戲嗎?”祭蒼再次重複道,他的眼神如刀般鋒利,掃視著每一個人。
場麵依然是一片寂靜,無人回答,無人敢應答。每個人都低著頭,不敢直視祭蒼的目光。他們知道,此時任何一個錯誤的舉動都可能帶來殺身之禍。
“你真的可以顛覆……”站在前麵的一個道友低著頭,渾身顫抖著,結結巴巴地發出微弱的聲音。
“你瘋了嗎?快閉嘴!萬一被他們聽到,我們可就會被滿門抄斬啊!”旁邊的一個人臉色劇變,急忙捂住他的嘴,用力將他的身體壓低,讓他的身影淹沒在人群之中,以免引起注意。
“你們現在不敢說話,是因為炎黃尊吧?”
“你們怕那些偷聽者將你們所言傳給炎黃尊,然後招來殺身之禍,現在這裡的偷聽者已經全部被斬,你們現在可以自由說話。”
“我們……”
“你們現在有幾個選擇?”他語氣冰冷地問道。
“選擇?我們還有選擇嗎……”其中一人苦笑著說道。
“我們早就沒有了機會,我們不過是一個棋子罷了,您半年前將整個八大宗門的所有的宗主和長老全部斬殺,雖然讓我們離開了先前的統治,但是我們相繼落入了炎黃尊的統治範圍,迎接我們的是……更加殘忍的暴政……”另一人也跟著附和道,聲音中充滿了無奈與絕望。
“你彆說了!你喝多了!不要胡言亂語了。”有人連忙製止道。
“死了又如何?現在這個亂世,人命可是低賤的很。我們就是芻狗一般毫無尊嚴可言,這種日子,難道你們還想繼續嗎?”他大聲喊道,情緒激動。
“我們的戲!該落幕了……”最後,他輕聲說道。”
場麵再度陷入一片寂靜,無人言語。
“啊!難道你們都忘記了嗎?那時候,當我們親眼目睹八大宗門的所有首腦都被斬殺時,心中充滿了無法言喻的喜悅和興奮。那種激動人心的場景,至今仍曆曆在目。然而,如今我們卻似乎忘卻了這一切,變得猶豫不決、畏縮不前。這究竟是為什麼呢?”再次有人站出來大聲說道。
“我們曾經日夜祈禱著這個機會的到來,期盼著這樣的日子能夠降臨到我們身上。而如今,這個機會就在我們眼前,可我們為何卻感到迷茫和困惑呢?”
“我們是怎麼了?是不是因為害怕失敗?還是因為擔心付出代價?亦或是對未知的恐懼讓我們失去了勇氣?
……
“我們…怎麼了啊?”
“對啊!我們現在居然如此想,我們到底怎麼了……”
“我們這條賤命,沒了就沒了,能怎麼樣?能怎麼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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