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看著周天，忍不住發問。
周天一拍腦門，他忘了鬆此前並沒有經曆過記憶圓球的事。
“不用不用，把它扔到你影子裡去就行！”
周天連忙擺手，這圓球可有拳頭大小，吞下去…
話說鬆樹吞的進去不？
鬆溫和地笑了笑，隨即俯下身子，將圓球輕輕置於自己的影子上。
下一刻，圓球化作黑色暗影，融進鬆的影子裡。
“你…你好，周天。”
記憶圓球發揮作用很快，鬆操著生澀的口音，正式用普通話跟自己打招呼。
“你好，鬆。”
“很神奇！”
鬆摸了摸自己的喉嚨。
這是他第一次說話，感受著喉管的震動，對人類這副身軀越發好奇。
周天笑了笑。
他此前看到修仙小說中，將人類的身軀寫作“先天道體”，即最接近“道”的形態，認為是小說作者腦洞大開。
但看過鬆的神態，周天卻覺得說不定真是這樣！
“人類，可真是一個奇妙的形態！”
鬆禁不住嘖嘖稱讚。
不大一會，鬆很快就將普通話融會貫通，已經能夠自如交流了。
雖然這其中有周天提供記憶圓球的緣故，但能這麼快掌握，鬆也算是天賦異稟了。
周天帶著鬆一步一個腳印地走著。
一直到過了半山腰，周天感覺體內的超能已經越發滯澀了起來。
能夠散布的區域，也已經不足山腳的二分之一。
“這是正常的，很久以前我便感知到了泰山的神異，隻不過自從秦始皇之後，泰山的神異就逐漸消散了，直到我消失的那段時間，甚至隻剩下一丁點。
直到現在，我才再次感受到。”
鬆主動為周天講解起來。
“哦？明朝的時候泰山不再神異？”
鬆點了點頭，
“嗯，那時候，我感覺自己好像也受到了影響，感覺體內有什麼東西正在不斷流逝。隻不過恰好那時候我消失了，進入了一片黑暗空間，這種流逝的感覺才消失不見。”
“哈哈，看來鬆你還因禍得福呢！”
周天這麼說著，心裡卻想了更多。
明朝最具有傳奇色彩，而且跟這還有點關係的，恐怕就隻有一件事了。
劉伯溫斬龍脈！
相互之間的聯係有些牽強，但這是周天能夠想到，關係最為貼近的一點了。
如此一來，那恐怕在明朝之前…不，在劉伯溫斬龍脈之前，人們確實是擁有一些特殊手段的。
在斬斷龍脈之後，這種特殊手段也就慢慢消失不見。
這其中，斬斷的恐怕是規則？靈氣？
總之是一切跟神異有關的東西。
“如此看來，那這泰山，能探索的東西，也就有限了。”
周天不自覺說出了聲。
“哦？原來周天你是來探索泰山的？”
鬆問道。
“啊，是，泰山如今重新變得神異，我們便過來探探。”
鬆點了點頭，隨後說道，
“恐怕要如周天你所說的，泰山除我之外，恐怕並沒有其他東西能夠探索的了。”
“我算是因禍得福，躲過一劫流逝消散，其他的，儘皆是此後重新生長之物，山上已經無有靈性之物。”
周天聽著鬆的話音，若有所思地詢問，
“鬆你能感知到泰山的靈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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