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富現在已經顧不上其他了,手裡的蒲扇都忘記放下了,就想著可不能出人命啊!
現在這種時候,出點兒事情他們都是會被查的!
林長富心裡把周二狗罵的狗血淋頭,身後的林小海叉著腰呼哧帶喘的往前跑著,但比走著也快不了多少
林長富遠遠就看到被兩個青年扶著的秦煜,那滿身的土、蹭破衣服的胳膊腿上都是血,直到他看見秦煜染的通紅的領子,眼前都黑了一瞬!
完了!還以為是小海說的誇張了!這秦煜不是下放的人,是個實實在在的知青,隻是住在牛棚而已。
人家是走正規手續到這裡的,到了這裡也是如實說了他的情況,當時知青點確實住不下了,也就同意讓他住在牛棚了。
後來,大家也都沒再讓他搬回來,秦煜作為知青在他們村子要是出了事兒
“大隊長”蘇煜現在失血過多,要不是有鬼力撐著早就暈死過去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啊!周二狗推你做什麼啊?”
林長富伸出手想扶著秦煜,又哪裡都不敢碰,一拍大腿焦急的問。
“我也不知道,爺爺高燒,我去去找藥,周二狗推我時我用鐮刀割傷了他的胳膊。
我在山坡底下暈過去了,醒來後就撐著一口氣走回來”
蘇煜說著握緊林長富的手,那早已冰涼的手,讓林長富一個激靈,得趕緊送衛生院,再不送就真死了!
“我明白了,你放心啊,大隊絕對不會包庇周二狗的。
你先去衛生院,聽話,你爺爺可不能再沒有你照顧了。
對,我這就讓隊裡的人給你爺爺送藥,你放心去衛生院啊!”
林長富轉身想讓林小海去隊裡,找人開拖拉機去送秦煜,結果看到他跟村裡大黃狗似的吐舌頭喘氣
“大壯,你快去找老金,讓他開拖拉機送秦煜去衛生院,用最快的速度!
滿軍,你去找支書,跟他說清楚,讓他找人去看看秦煜的爺爺。
我這就去鎮子上,你們都給我把周二狗看住了,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不能包庇,不然紅林大隊的名聲就全完了!”
林長富現在也是頭疼的很,今年的大隊評比他們是彆想拿先進了。
但是,他既不能讓秦煜死也不能管住秦煜的嘴,畢竟他隻是離不開鎮子又不是離不開大隊!
再說周二狗真的敢做這事兒,這樣的人在村子裡,誰還能睡得著!
“大隊長,鐮刀上有周二狗的血,麻煩你交給警察,每個人的血都是不一樣的,現在醫院就可以查。”
蘇煜知道現在查不了dna這種,但是不影響他往這方麵說,畢竟現在誰都知道有血型這一說。
醫院也確實會查血型,村裡人都不是很懂,他這麼一說唬住村裡人不成問題。
而,周二狗本身心理素質就很差,現在估計躲在家裡不敢出來呢。
警察一來,再說手上有證據,不怕周二狗不招認!
蘇煜躺在拖拉機上,一路突突突的朝著鎮子上的衛生院而去,然後他就覺得更暈了
胃裡翻江倒海的,眼前的星星都越發多了,他咬牙堅持著。
在到了醫院後,他才讓自己暈過去,失血過多還精神奕奕的,他就不止是醫學奇跡了,可能會變成研究‘標本’
林長富也沒有含糊,回家連腳都沒洗,直接穿上半袖衫,踩上鞋子,蹬著自行車就往派出所去了。
他到了以後就報案說明情況又把帶血的鐮刀交給了警察,同時說明秦煜正在鎮子上的衛生院。
派出所一共三人出警,先跟著林長富去了秦煜口中的案發地進行取證。
找到秦煜跌落和爬上來的痕跡,也在山坡上和山坡下發現血跡。
而後,他們又到了周二狗家,在周母哭天喊地的咒罵中帶走了軟作一團的周二狗。
老警察一看周二狗的樣子就知道事情十有八九是他做的。
回到派出所後,他剛把鐮刀拿出來,周二狗就下意識捂住了胳膊。
口中反複的喃喃自語的說著自己沒想殺人
老警察憑借審訊技巧很快就突破了周二狗本來就沒有多少的心理防線。
周二狗被拘留,具體怎麼判不是他們定的,等他們記錄好秦煜的口供後,會向相關部門提交有關案件的所有東西。
蘇煜是第二天下午才控製自己醒過來的,他‘昏迷’的時候用係統和辛澄聊天,知道辛澄已經坐上火車了,他算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就‘醒了’。
派出所的人問了他一些具體的事情,蘇煜也都實話實說,對於打周二狗的事情蘇煜沒有承認。
隻說是周二狗總想堵著自己要錢,沒成功就說自己打他,想利用藥費訛自己的錢。
原主打周二狗的事是天知地知,以及原主和周二狗知。
蘇煜沒必要承認那些沒有絲毫證據的事情,給周二狗的極端行為找一個看似合理的動機。
周二狗從一開始就抱著原主是外地人,又不如他們力氣大,好欺負,才想從原主那裡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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