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雲雖然也疼愛白月瑤,但是更看重肚子裡的那塊肉,她知道自己此時不能太過激動,也沒讓人加快馬車,生怕顛簸了腹中的寶貝。
等回到靖國侯府時,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
林秀雲坐下,喝了水,緩了神,才吩咐人去請醫女。
經過醫女的一番檢查,白月瑤十根手指都廢了,往後不能再彈琴拈針繡花,雙腿的膝蓋上也落了病根,往後走路都隻能跛腳。
林秀雲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又生怕自己的心情太過於激動,影響了腹中的寶貝,吩咐醫女一定要儘力醫治之後,就回自己的房間去躺著了。
就算這樣,她還是不放心,又讓人去請了大夫過來,診過脈沒事了,她依然擔心,怎麼都要大夫開一副安胎藥喝進去才寬心睡下,完全忘了自己的女兒還昏迷不醒。
白月瑤醒來之後,得知了自己的情況,又氣又惱,把自己屋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依然不解氣,把所有人都趕出了房間,自己關起門來哭得昏天暗地。
林秀雲就坐在院中喝茶,等屋裡的動靜小了,歇了,她才吩咐下人把門撞開。
宓兒率先進去,看著一屋子的狼藉,滿目震驚,慌忙四顧尋找二小姐的身影,須臾,終於看見了蜷縮在角落裡的白月瑤。
白月瑤眸光呆滯縮在角落裡,發絲淩亂,麵帶淚痕,滿身狼狽,手中還緊緊握著一片花瓶的瓷片,鋒利的瓷片割破了掌心,鮮血從指縫間溢流出來,滴落在地,觸目驚心。
“小姐……”
宓兒快走兩步卻又擔心刺激到二小姐,趕緊又緩了腳步,輕手輕腳走到二小姐身旁跪了下來,伸手小心翼翼去取二小姐手中的瓷片。
見小姐不反抗,宓兒轉身朝門口招手,幾個二小姐院中的二等丫環避開滿地狼藉快步走進來,和宓兒一起把二小姐扶到了床上。
白月瑤就像是失了魂一般,不動也不鬨,不哭也不吵,任由幾個丫環擺布。
宓兒和幾個丫環把二小姐一身臟衣換下,又替二小姐包紮了手上的傷,擦乾淨白嫩的小臉,整個人都收拾得乾淨利索,才又扶二小姐躺下。
幾個灑掃的婆子把房中的狼藉一一收拾乾淨。
林秀雲這才剛邁步進到房中來,屁股尚未挨到床沿呢,她突然想到,白月瑤會不會猛然發瘋推她一把啊?便又趕緊站直了身子:“宓兒,去搬一張椅子來。”
“是。”
宓兒和另一個丫環一起搬了張帶扶手的椅子過來,放在床前。
林秀雲提了提裙擺坐上去,抬眼打量了一眼傷痕累累的女兒:“瑤兒,你為何會這樣?你在宮中究竟經曆了什麼?你雖然是庶女,卻也是靖國侯的女兒,無名無罪的,太後怎麼敢這樣對你?”
宮中二字刺激到了白月瑤,那些噩夢一般的日子又清晰地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她狠狠捶了一下床板,剛剛包紮好的手又被砸出了血她也不顧,大聲嚎哭起來。
“娘親,怎麼辦,我以後都不能再嫁給彥哥哥了……”
林秀雲嚇得趕緊護著小腹,瑟縮了一下,見白月瑤並沒有大動作,她才沒有起身,輕聲安撫了幾句,見白月瑤並不聽,她就不再作聲了。
白月瑤一邊哭一邊將自己在宮裡所經曆的事情說出來。
起初,她以為,進宮頂多就是抄抄女誡,跟著嬤嬤學學禮儀規矩什麼,雖然會受些磋磨,吃一些以前沒有吃過的苦罷了。
任她如何都想不到,抄女誡用的是玄鐵鑄的筆,又沉又重又粗糙,筆杆還是棱形的,而且字跡還要工整,不能有絲毫錯處。
那些老嬤嬤既不打她也不罵她,不過是錯一處就重抄一遍,一直抄到通篇不錯為止,而且,還要跪在菩薩麵前抄,美其名曰如此方能靜心平氣,修好女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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