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那麼激動,會死人的!”
白沄嫿手指微動,幾根銀針射過去,幫她止住了血。
林秀雲落下淚來。
“我不明白,都是他的兒子,為什麼他要如此絕情,他的兒子已經這麼大了,我的兒子才出生,能礙著他們什麼事?”
“以往看你針對我阿娘的時候也沒這麼愚蠢啊,怎麼現在蠢成這副模樣,從你肚子裡爬出來的小子雖然是庶出的,但總歸名正言順吧,私生子和庶子搶奪家產爵位,怎麼看都是庶子贏的成分居多是不是,那他們又怎麼會願意看到這個結果呢。”
這些消息壓下來,林秀雲心如死灰,可現在她並不想死,至少在給她的兒子報仇之前,她還不能死了。
“那我再告訴你一件大喜事吧。”
白沄嫿抬頭看著林秀雲,亮晶晶的眸子裡閃著陰謀的光芒。
她把宮離彥與白月瑤睡了又被大家看到的事情告訴了林秀雲。
“明王說他會負責的,也就是說,你的女兒很有可能會嫁進明王府。”
“很有可能?”林秀雲重複了一句,“哦對了,瑤兒的傷,太後是不會允許她以那副樣子嫁給明王的,就算是妾室也不行。”
她抬頭看著白沄嫿:“你告訴我這些事,肯定不會是出於好心,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白沄嫿陰森森地笑了,能在靖國侯府力壓正牌夫人得寵多年,林秀雲又豈會沒點腦子。
她本來想逼林秀雲自行請休的,林秀雲不是奢望著白岩書休了阿娘嗎,那就讓她自己嘗嘗被休的滋味。
在得知白岩書在外麵還有一個兒子之後,她就改變主意了。
狗咬狗的戲也挺好看的,她乾嘛要阻止呢。
“你往後不能再懷孕已成事實,但是,白月瑤的病,卻並非完全沒救,隻要你幫我阿娘奪回靖國侯府的一切,我可以治好白月瑤。”
林秀雲灰蒙蒙的眼睛亮了起來。
明王已經與瑤兒同房,而且被那麼多人看到了,明王就是想賴都賴不掉。
隻要瑤兒治好身體,那麼不管是太後還是皇帝,就再沒有理由阻止瑤兒嫁進明王府了。
隻要能嫁進明王府,以瑤兒的本事,必定能站穩腳跟,隻要瑤兒好了,就算她在靖國侯府待不下去,她以後也還會有一個依靠,不至於流離失所。
白岩書親手殺了她沒出生的孩子,就說明白岩書的心意,不管她有沒有把李青蘿鬥下去,白岩書都絕無可能把她抬為正妻,就算她把李青蘿鬥下去了,也隻是為白岩書外麵的女人做嫁衣,她才不要呢。
“我答應你。”
林秀雲看著白沄嫿,眼裡的死氣已經換成了生機。
“很好,這是藥,你給白月瑤吃下,她會好起來的。”
白沄嫿取出一個瓷瓶,拋了過去,落在錦被上。
林秀雲小心翼翼地雙手撿起來:“這麼一小瓶藥就可以治好瑤兒了?”
那麼多大夫,甚至是白岩書親自去請來的太醫都無能為力,白沄嫿隻給了一瓶藥就能治好了?
難道這就是神醫之徒的能力?
“愛信不信,你們還有什麼值得我出手對付的?”
白沄嫿冷冷一嗤:“不過,我既然能治好白月瑤,也有辦法讓她更加淒慘,明日,我阿娘就會搬回來,要怎麼做,你自己考慮好。”
留下這句話,白沄嫿就離開了。
她的傷本來就沒有好全,出來了一日,累得慌,上了馬車她就昏昏欲睡。
“身子乏了?”宮辰淵伸手過來。
白沄嫿已經習慣了他隨時隨地的牽手行為,把手放在他的手上,又挪了挪屁股,靠近了一些:“嗯,有些累。”
宮辰淵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那就先睡一會兒,到了我喊你。”
清冽好聞的沉香隨著呼吸進入她的鼻間,莫名有種熟悉的心安,她恍恍惚惚就睡了過去了。
“小丫頭,你是誰?”
十二歲的小少年坐在樹下,看著突然從樹上掉到他懷裡的小丫頭,眉頭皺得可以夾死蚊子。
六歲的小丫頭還以為自己會摔死呢,沒想到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痛。
她拍著胸口直呼:“好險,好險,還以為要死了呢。”
她跟著阿娘到寺廟上香,卻又不願與大人一同在大殿內跪上一整日,便偷跑了出來,東逛逛西瞧瞧,在一棵桃樹下撿到了一隻掉下來的雛鳥,她好心爬樹把雛鳥送回窩裡,卻腳下一滑,摔了下來,既沒摔死,也沒摔斷手斷腳,真是萬幸。
“你還要在我懷裡躺多久?”
少年不耐煩的聲音驚醒了小丫頭。
小丫頭趕緊跳了下來,有模有樣地福身行了一禮:“多謝公子相救,請問公子尊姓大名,改日,小女定登門拜謝。”
小少年瞧著裝作大人模樣的小丫頭,心中的鬱悶莫名消散了些許:“我乃七皇子,宮辰淵。”
“七皇子宮辰淵?”
小丫頭重複了一句,繼而才驚呼一聲:“哎呀,不得了,我竟然摔進了這麼尊貴的人懷裡,阿娘會罵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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