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沄嫿不顧路上時不時偷看一眼的宮人,哭哭啼啼地就出了宮門,上了馬車之後,她卻立即收住了哭聲,轉涕為笑。
“哈哈,真是太好笑了,你們是沒看到啊,一群人都愣住了,完全反應不過來。”
“不過啊……”她扭頭看宮辰淵:“還真是沒想到咱們的戰神殿下人看起來不苟言笑的,演起戲來,演技竟然這麼好,差點連我都唬過去了。”
宮辰淵牽著她的手,把她拉過來一些,取出帕子幫她把哭花的小臉擦拭乾淨。
“你啊,事先也沒個商量,要不是我機靈,還真接不住你的招。”
“不是給你眼神示意了嗎。”
“就你那眉飛色舞的眼神,換做是旁人,你看看有誰能意會?”
熙越坐在車轅上,聽得雲裡霧裡的。
她和葉塵隻能跟著到太後的寢宮外,寢宮裡麵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兩人在門外候了許久,瞧見璃王殿下獨自出來,還怒氣衝衝地吩咐葉塵即刻出宮,連小姐都不等了。
然後又見白沄嫿哭哭啼啼地出來,一路哭得厲害,到了馬車上卻笑了。
這操作,換做是誰看了都蒙圈。
熙越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小姐,您和殿下在裡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白沄嫿對下人極好,尤其是熙越她們三個陪著她一起長大的丫頭,瞧見她問,便把她拉進車裡,把從進太後寢宮之後所發生的事情,一一詳細給她說了。
宮辰淵一臉笑容看著她比手畫腳說得唾沫橫飛,把小丫頭唬得一愣一愣的。
白沄嫿沒說仔細的地方,他還幫忙補上一句半句。
馬車就在白沄嫿跌宕起伏的敘述中,一路往璃王府走。
誰知還沒走到璃王府呢,就停了下來。
不知前方發生了什麼,街道上堵了好幾輛馬車。
葉塵擠過去看了一眼,發現是宗親王府的馬車壞在了路上,車軸斷了,正在搶修。
此時,馬車上坐著的正是宗親王夫婦兩人。
宗親王是當今皇上最小的弟弟,也就是宮辰淵最小的皇叔。
既然遇上了,宮辰淵因為腿腳不便,可以不去打招呼,但是白沄嫿卻因為身份問題不得不去。
可宮辰淵怎麼可能讓白沄嫿自己一個人去呢。
於是,幾人下了馬車。
路上圍觀的人,早在看到掛著璃王府標誌的馬車過來時就已經退得遠遠的了。
所以,幾人一路到宗親王府的馬車前,都暢通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