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白沄嫿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靈蠱又不是大白菜,滿大街都有。
她手上的招式不停,腦子也不停。
不過片刻,她就思索出了一個最有可能的答案。
傀儡!
有人在他們身上下了傀儡術,讓他們死後立即轉變成傀儡,就算是死了,也要繼續當一把殺人的刀。
此時的賈方是不是傀儡,她不清楚。
但是,在場的其他護玄司成員,絕對是,他們滿臉木然,沒有半點兒鮮活的人氣。
他們知道自己是傀儡嗎?
傀儡不知道疼痛,不畏生死。
就算阿娘她們完好如初,也對付不了這麼多人,何況她們現在暈的暈,傷的傷,爬都爬不起來。
怎麼辦?
她該如何才能在這種情況下,救下大家?
她的腦子轉得飛快,想出了一個個辦法,卻又一個個被自己全都否決掉。
一切的計謀在絕對的強大麵前,好像都不夠看。
正在此時,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嫿兒,回刺。”
是阿娘的聲音。
母女連心的默契,讓她聽出了阿娘的言下之意,立即一個旋身,長劍往後麵一刺。
“噗呲”
長劍穿透了一個護玄司成員的脖頸,暗黑色的血液滴落下來,證明了他傀儡的身份。
沒想到傀儡的行動這麼迅速,白沄嫿毫不遲疑,長劍一轉削掉了那人的腦袋。
那個黑乎乎的腦袋骨碌碌滾落到她的腳邊,她看都不看一眼,兩腳就把黑衣人的腦袋和身體給踢飛出去,直接將兩個就要衝到這邊來的傀儡給砸倒。
眼看著有傀儡衝向了阿娘她們,白沄嫿眸光一冷,把長劍丟下,雙手掐訣,口中念咒,一個繁複的陣法圖紋從她的掌心誕生,泛著熒熒流光逐漸擴大成形。
白沄嫿雙手翻轉,掌心向下,將陣法圖紋重重砸在地上,強大的法力直接將圍過來的傀儡,全都擊飛出去。過度使用法力的反噬,讓她吐出了一口鮮血,她也隻是抬手隨意抹去。
她知道,傀儡沒有那麼容易就殺死,這幾乎全力的一擊,隻是讓他們都暫時爬不起來罷了。
她不敢再來一次,怕與她息息相關的師父承受不住,一下子就消散了。
看見她這麼厲害,賈方就氣不打一處來,怒吼著又朝白沄嫿攻過來。
隻是,不知為何,他感覺身上的傷總透著詭異的疼痛,隱隱還帶著難耐的瘙癢。
他能爬上護玄司首領這個位置,身上受過的傷,數都數不清,但是沒有哪一次是這樣難受的,攻勢都沒有之前那麼猛了。
這讓白沄嫿有了喘一口氣的機會。
賈方感覺身體裡好像有一頭吃人的猛獸要破體而出,他撓了撓手臂上不知何時被劃到的傷口,滿手鮮血,氣得他邊打邊罵。
“小小蚍蜉,居然妄想撼樹,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傷本首尊的?是璃王嗎,一個瘸腿的王爺你以為他能有多大的能耐能護得住你?”
白沄嫿直刺斜劈,把大舅舅教的劍法發揮得淋漓儘致。
“那你又是什麼,你不過是龍椅之下一條會叫會咬人的狗而已,此時被本王妃打得跟落水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