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蕊悄悄上樓找到孫華露時,孫華露正坐在床上悄悄抹眼淚。
安蕊敲了敲房門,孫華露手忙腳亂的擦拭乾淨臉上的淚痕,吸了吸鼻子,啞著嗓子,“進來。”
看著安蕊朝著自己走來,孫華露的視線再次模糊,她拉著安蕊的手示意她坐在他身;旁,安蕊按著她的意思坐下,孫華露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安蕊,“蕊蕊今年都二十七歲了。”
安蕊朝著孫華露點了點頭。
孫華露低頭歎了口氣,笑著搖了搖頭。“我都五十歲了。”
安蕊伸手摸了摸孫華露的臉頰,“媽媽很年輕。”
孫華露忍不住笑出聲,“蕊蕊就會哄我開心,我都五十歲了。”
安蕊看著孫華露風韻猶存的麵容揚了揚嘴角,“歲月不敗美人。”
孫華露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臉頰,笑容逐漸褪去,“蕊蕊,如果我和你爸離婚了,你願意跟媽媽一起住嗎?”
安蕊似乎也沒想到孫華露竟然會說這句話,抿了抿唇,在她印象裡安康陽和孫華露的感情很好,最起碼,之前在麵對二選一的時候,孫華露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安康陽。
沒有聽到安蕊的回答,孫華露有些挫敗的歎了口氣,“蕊蕊,你放心,就算爸爸媽媽不在一起了,媽媽也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了。”
安蕊搖了搖頭,“我記得小的時候媽媽跟我講過爸爸和媽媽是怎麼相遇相愛的,可是爺爺奶奶不喜歡,所以媽媽就沒再講過了,可是我那會太小了,已經有些不記得了,媽媽可以再講給我聽一次嗎?”
孫華露看著安蕊求知欲滿滿的眼神將拒絕的話咽下,思緒回到了三十多年前,緩緩開口為安蕊講起了往事。
那年的孫華露才十七歲,剛踏入娛樂圈也是混口飯吃,她的家庭情況並不好,甚至可以說很糟糕,父親酗酒,母親怯弱,從小就知道生活不易的她,早早輟學打工。
一次偶然的機會進入了娛樂圈,原以為會逆天改命,沒想到是進入另一個深淵罷了。
她長的好看,年紀又小,很快就初露頭角,可由於沒有社會經驗,被無良經紀人騙去了辛辛苦苦兩年攢下來的全部積蓄。
此刻母親重病,父親不聞不問,那一刻她覺得天塌了,她站在天橋上吹了半夜的冷風,遇見了同樣不開心安康陽。
安康陽第一次見到她就對她一見鐘情了,誤以為她要尋死,他站在遠處苦口婆心的勸了很久很久,孫華露被他那副模樣逗笑了。
安康陽告訴她,她一定會發光發熱,所有不公的待遇隻為讓她成為更好的她。
孫華露頭一次對這個男人心生好感,再後來的各種麵試中,因為小有名氣,也算是混的如魚得水。
可好景不長,第二年,母親病情加重,她的薪水完全不夠高昂的手術費用,不得已經紀人為她安排了酒局。
他深刻的明白這意味著什麼,為了錢她可以忍,可真到了那一步,她逃跑了,哭的撕心裂肺的逃跑了。
醫院打電話催她繳費,她掛了電話,想著直接從天橋上跳下去算了,可她再次遇見了安康陽。
原來自從上次一彆,安康陽就時不時的來天橋晃悠,希望能夠再次遇見孫華露,如他所想,他等到了。
得知孫華露一心求死,安康陽急切萬分,孫華露性子高傲自然是不願意接受他平白無故的恩惠,於是便說借錢給他應急,等她掙錢了再還給他。
那年她二十歲,他二十二歲,後來,她在舞台上發光發熱,很快就還了安康陽的錢,二人的聯係也越來越頻繁。
直到母親去世,父親不停的逼問她要錢,孫華露才真的覺得無依無靠了,是安康陽為她打抱不平,是安康陽擋在她前麵,那一刻她心動了。
直到後來,孫華露大火時,安康陽跟她求婚,孫華露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她知道麵前的這個男人是對的人。
哪怕豪門之路難走非凡,她還是義無反顧的走向他,像他當年那樣,無論風雨,此次毫不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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