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春蘭根本沒有辦法阻攔葉雲歸,她淚如雨下,雙手合十做出一副苦苦哀求的模樣。
葉雲歸看她學乖了,這才將擀麵杖拿出來。
就拿出來這個過程葉雲歸也沒有讓謝春蘭好過,她故意用力往謝春蘭門牙上一磕,本來就鬆鬆垮垮的門牙簾子經過這一擊,兩顆大門牙直接掉了下來。
“唔唔唔!”
謝春蘭哭得更大聲了。
隻是因為漏風,哭聲斷斷續續的,聽起來像破風箱一樣,著實怪異,像極了某些島國民俗恐怖電影當中鬼怪的哭喊聲。
葉雲歸嫌惡地看看那兩顆沾了血絲的大門牙,惡心地捂住鼻子,退後一步。
“媽,你今天早上沒刷牙嗎?怎麼味兒這麼大呀?還是出去偷人,把東西給吃雜了。”
謝春蘭原本因為疼痛鬼哭狼嚎,結果在聽到偷人這兩個字上身體一僵,目露驚駭。
不明白葉雲歸到底是知道她和田壯之間的事,還是隻是在試探她故意說出這些話來。
謝春蘭悶聲不發,生怕自己說錯了,哪一句話惹得眼前這個人不高興,再給自己來一巴掌。
“終於學聰明了嗎?”葉雲歸拿著那擀麵杖在她臉上錘了錘,“我勸你最近還是安分一點,好吧。現在你男人和你婆婆都已經因為互毆進了衛生所,說不準還得上醫院去看一看。你那個老情人現在又不敢出現,在這個家裡你隻能靠我,還跟我裝什麼呢?”
聽葉雲歸說這些話,謝春蘭那本來算不上好的臉色更是像死人一樣。
也是因為她長得太好看了,這樣精致的臉現在看上去反倒像是紙紮店裡麵包紮完整的紙人,怎麼看都透出一股詭異的味道。
她看向葉雲歸的眼神透露著怨恨,以前還會為了表麵裝一下,現在完全剝離了那層鄉村聖母女主的美好外形,趴在地上的隻剩下一個,打也打不過,罵也不敢罵的失敗者。
葉雲歸注意到了她這個便宜媽的脖子,像天鵝一樣,又細又長,似乎手輕輕一握就能夠掰斷。
這個身體零件,倒是配得上摩羅子的那個腦袋。
對於自己的收藏品,葉雲歸耐心要好了很多。
“好了,你起來好好收拾一下,彆在地上裝死。把家裡打掃一下,然後去醫院看看你那死人老公和那該入土的老太婆。我可沒有功夫替你管那兩個人,彆想著我幫你做事,彆忘了你現在肚子裡麵還揣著一個野種呢。”
葉雲歸說話非常難聽,可那些話再難聽能有他們一家做的事不體麵嗎?
解決好這個女人,葉雲歸轉身出去。
在不久前這一家人給何初陽訂了一樁婚事,為此還跑到學校去給何初陽辦理了休學。
何初陽現在正是讀書的年紀,雖然休學,但學校不能直接給她取消學籍。
葉雲歸不打算讓那群人活多久,最遲一個月那些人就得死,要是速度快點,何初陽回來還能趕上暑假。
葉雲歸麻利地處理好自己上學的事,高高興興地往回趕。
要是有人問她為什麼那麼高興,她就會笑嗬嗬地回答:“之前媽媽要生弟弟,所以給我辦理休學,打算把我嫁了給弟弟換奶粉錢。現在爸爸命根子沒了,家裡隻有我一個,奶奶爸爸和媽媽就準我繼續上學啦。”
聽到葉雲歸的話,大家臉上都露出怪異的神色。
這年代,重男輕女是很常見的事。
但響應國家“生男生女都一樣”的號召,為了體麵,大家也不會把重男輕女擺在明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