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餐盒走到張安麵前,對方還不清楚她要做什麼,隻是眼底的輕蔑愈發濃厚。
張安並不認為葉雲歸有能和他動手的能力,心中已經想好關於葉雲歸的一萬種死法了。
他正做夢呢。
“哢嚓!”
尖銳的聲音響起,張安的下巴被葉雲歸直接卸下來。
尖銳的疼痛讓他霎時失去了行動能力,想要掙紮都被莫名其妙的力量固定在座椅上。
葉雲歸才不會管張安現在還沒害到自己頭上,無辜之類雲雲。
他該死。
葉雲歸將自己的肉強塞進張安的嘴裡,將他嘴一合,用力搖晃,像給狗喂藥一樣逼著張安將食物咽下去。
至於他扔給自己的那顆眼珠子,葉雲歸拿過來,甩掉自己食盒裡的湯汁,重新在張安的食盒裡滾一圈後,把張安的眼珠子扣下來一顆,再把沾滿湯汁的眼珠子按入張安的眼眶。
葉雲歸並沒有抑製張安的慘叫,尖銳痛苦的聲音傳遞在車廂的每個角落。
之前還對葉雲歸蠢蠢欲動的人,此時此刻也打消了念頭,轉而向其他看起來更沒攻擊性的人進攻。
張安疼得身體弓起,肢體因為長時間的禁錮產生僵直與痙攣,慘叫中他咬到舌頭,吐出來的唾液都夾雜著血絲,糊滿了下巴,看著惡心又可憐。
葉雲歸鬆開他的頭發,沒有借力,他的腦袋軟趴趴地垂在腦袋上,大口大口喘著氣,血色的液體順著衣服淌下去。
“現在還覺得我軟嗎?嗯?”
張安說不出話來,半死不活地喘著氣。
就這點戰鬥力啊……
葉雲歸輕蔑地笑出聲:“廢物一個,世界都沒走完一半,就開始在恐怖劇本裡嘲笑彆人了。怎麼也不想想,萬一對方是你對付不了的人呢?我心情好,交給你第一課,不要以貌取人。”
張安早就過了三個世界,沒了新手保護期,葉雲歸就是現在把他殺了也沒有觸犯規則。
我可真善良啊,葉雲歸真心這麼認為著。
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食盒裡的肉已經被張安吃光了,隻剩下幾格蔬菜和水果。
葉雲歸慢條斯理地吃著,到三十分鐘時,剛好將最後一粒小番茄咽下肚子
“叮咚——”
火車廣播聲響起,乘務員出現在車廂門口。
他們就像是一直在那裡一般,隻是在廣播敲響時才能被眾人看見。
他們望著車廂內的狼藉,眉毛都沒動一下,隻不過在觸及到乘客傷口時,眼底的興奮毫不掩飾。
所有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他們不敢賭會不會因為座位不對和在上一個關卡裡失敗的人一個下場。
乘務員先從葉雲歸右側的方向收起,這邊的人少,前一關又死了不少人,葉雲歸竟然成了第一個被檢查的。
看到葉雲歸乾淨的餐盒,乘務員表情優雅又隨和。
他們沒有說多餘的話,推著餐車走向葉雲歸背後的人。
葉雲歸背後的是個壯漢,他剛剛將自己的肉硬塞給了一旁的一個老人。
他很自信地將乾淨的食盒遞給乘務員,乘務員也自然地接過來。
隻是乘務員並沒有走,而是站在原地盯著壯漢。
“你吃完了呢。”女乘務員沒頭沒腦地說了這一句。
壯漢直覺不妙,故作鎮定地說:“對,有什麼問題嗎?”
男乘務員咧嘴笑了:“沒有任何問題,但是,你似乎傷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