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即將碰到葉雲歸裙角時,一根荊棘從地底鑽出,刺破她的手腕,將她牢牢固定在地麵上。
葉雲歸踩在她血肉模糊的手上,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我可是好心地讓你和你情夫感同身受,怎麼,不領情?”
文茜恨極怒極也畏懼極了,顫抖雙唇,連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
此時的葉雲歸在她眼中,無異於地獄中爬出的惡鬼,要將她挫骨揚灰,吞食入腹。
怨毒的眼神讓葉雲歸疑惑:“為什麼這個眼神看我呢?你難道不愛他嗎?”
這是愛的事嗎?
這個賤人!
文茜抓住荊棘,試圖將其從手上拔出來。
結果在觸及到荊棘的時候,荊棘感受到皮肉的香氣,頃刻之間分裂成七八條,爭先恐後地鑽入文茜的身體。
細長堅硬的荊棘刺入她的指間,尖刺頂端還有更細小的尖刺,比起玻璃纖維還要折磨人千百倍。
那些荊棘尖刺向外延伸,切割出一片片碎肉。
鮮豔的碎片聚集在荊棘枝頭,慢慢綻放出一朵朵紅豔的血肉玫瑰。
文茜瞪著她那雙碩大的眼珠子,殘破的聲音堵在喉嚨,發不出來也咽不下去,隻有幾道悲哀絕望的嘶啞叫喊從口中溢出。
荊棘越鑽越深,從裡到外破開文茜的皮膚,竟是將她的外皮一寸寸剝離了下來。
坑坑窪窪的臉蛋,像極了乾涸皸裂的地麵,可怕得厲害。
葉雲歸仔細看著文茜這張臉,她想起,在原世界線裡,文茜最寶貝的就是自己這張臉。
她總是用清冷孤傲的表情,站在最安全的地方指責起阮念念在生死掙紮時的狼狽與不堪。
這張臉,這張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臉,這張享儘便宜還因為心虛對苦主痛下殺手的既得利益者嘴臉……
真是叫人惡心。
阮念念的恨意太濃,濃到連葉雲歸都看不慣眼前的臉來。
不過,葉雲歸也不討厭這股恨意就是了。
葉雲歸曾經也這樣恨過,恨了千年萬年,恨到自己完全成了一個瘋子那恨意也未曾消減半分。
她要帶著阮念念的恨去解決掉這兩個東西。
兩個人都被折磨的要死要活的時候,葉雲歸察覺到文茜的意誌動搖了。
文茜趴在地上,她全身上下血管爆裂,渾身血汙,搖搖欲墜。
她從來沒受過這麼大的罪,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有這樣的下場。
她什麼都沒做啊!
都是青銘和麒澤計劃的,下手也是他們下手的,她隻是沒有阻止而已,為什麼這筆賬要算到她頭上?
憑什麼!
是啊,那些禮物都是彆人給她的,又不是她自己去找人要的。
這個人憑什麼要來報複她!
文茜目眥欲裂,不甘心地質問:“我明明……我明明從來都沒有招惹過你……”
“是嗎?”
葉雲歸聳聳肩,對文茜的話並不在意,這女人的嘴和其他氣運之子一樣硬。
“啪嗒”一聲,葉雲歸將劍丟在文茜麵前。
重劍砸落在地麵,濺起的灰塵撲了文茜滿臉,讓她咳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