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子荒唐極了。
受害人雖然隻是個孩子,可隨著案件的揭露,吳長平的暴力本性被公之於眾,沒有任何人同情他。
這個案子被記者爆出之後,更是引起了社會的廣泛熱議。
在原世界線裡,吳長平因為是氣運之子在小多夭的死亡中美美隱身,還竊取了小多夭的功勞和命格,用小多夭的善良給自己積累原始道德資本,給自己的名聲添磚加瓦。
所有人眼裡,吳長平都是一個文質彬彬,品行高尚,雖然命途多舛,但依舊一心向善的好孩子。
在現在這條撥亂反正的時間線裡,吳長平所作所為全部被公之於眾。
即便他已經死了,他也會名聲掃地,遺臭萬年。
因果輪回,報應不爽。
吳天晴從社會新聞上看到了自己兒子去世的消息。
她當時才給吳燁清理了屎尿,整個人狼狽至極。
電視台裡,冰冷的播報音闡述著這起駭人聽聞的殺人案。
吳天晴如臨冰窖,身體不自主的顫抖。
她死死睜著眼睛,眼角都撕開了裂口,眼球上爬滿血絲。
淚水如雨而下,一開始是清亮的,後來慢慢渾濁,直到鮮紅的血淚從眼眶中流出。
“啊啊啊啊啊!”
“孩子!我的孩子!”
她撲過去,意圖從電視裡麵將自己的孩子搶出來。
“砰!”
電視砸落在地上,散了一堆堆零件,林建裡麵沒有她的兒子。
“為什麼!”
“把我的孩子還給我,把我的兒子還給我!”
吳天晴抓著頭發,在地上又哭又喊。
她扭曲身體,陰暗爬行,最後所有的痛苦都化為實質,針對上了現在躺在床上的廢人。
“老公,你不是說你會保護好我們的孩子嗎?你不是說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嗎?你不是說你會照顧好我們整個家嗎?”
“為什麼你現在躺在這裡一動不動?”
“為什麼我的孩子也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吳天晴掐上吳燁的脖子,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肉裡,幾乎要剜掉一條條肉出來。
“你這個沒用的男人!你答應過我,你會撐起這個家!你做了什麼?你什麼都沒做成!廢物!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吳天晴憤怒不已,泣血控訴。
“你還活著乾什麼呢?你有什麼資格活著?”
吳燁大張著嘴巴,驚恐不已,痛苦萬分。
他想活著,可他現在的身體根本沒有辦法反抗吳天晴。
他隻能看著吳天晴發瘋,清晰地感知自己生命力的流逝。
病房的門早在吳天晴陰暗爬行的時候就被她用桌凳沙發給擋住了,此時周圍的人聚集過來打不開門,也沒有辦法營救。
到最後,吳天晴竟然把吳燁的脖子活生生撕掉隻剩下骨頭。
她坐在地上又哭又笑,在醫院保安破門而入之際抓起水果刀朝自己脖子刺了上去。
沒有兒子的世界,吳天晴也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