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飄飄的一張紙,打碎了寧馨的所有自尊。
寧馨不甘心想要離開酒店去警察局報警,但她還沒出門就被衝進來的傭人拉去浴室,把身上所有的印記全部洗乾淨。
她被困在酒店將近一周,直到所有的證據都消失了,陸斯年才放她離開。
寧馨覺得好諷刺,如果陸斯年真的認為她是心機深沉的人,是她策劃了一切,那為什麼不讓她報警,為什麼不敢讓警察看證據?
陸斯年嘴上說著瞧不起她,實際上做的卻是死無對證的事。
他不是不知道真相,他隻是想找個理由,找個契機,讓自己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可以肆無忌憚地羞辱她罷了。
寧馨回去後沒多久,她就發現那筆莫名其妙出現的債務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還真是巧合啊……
寧馨覺得諷刺。
她本以為自己大不了就是在豪門貴族這裡栽個跟頭,陸斯年報複了她拒絕自己的事情,這口氣出了,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大家各不相乾。
怎奈何陸斯年是個沒有底線的東西。
他一次次地糾纏寧馨,每次強迫寧馨過後都會把那些痕跡全部洗乾淨。
他美曰其名是不想給寧馨半點甜頭,不想讓寧馨有懷上他們陸家孩子的可能。
寧馨卻知道,他隻是在消除證據罷了。
可笑的男人,自負的男人,又愚蠢的男人。
他所有的小把戲,都那麼拙劣,讓人厭惡。
因為有陸斯年在,寧馨甚至不敢回到家裡去。
她最渴望的就是在拿到畢業證以後逃離京城,隨便找一個邊陲小城,等過上幾年,陸斯年對她徹底失去了興趣,她也就安全了。
但是,一畢業,寧馨就被陸斯年囚禁在了陸家。
陸斯年拿著她家裡人的照片威脅她,告訴她,如果她再跑的話,他就殺了她全家。
如果是彆人說出這種話,寧馨還不會相信。
但從陸斯年嘴裡頭說出來的,寧馨不敢不信。
因為這個人就是個徹頭徹尾以自我為中心的大傻缺,更重要的是這個大傻缺他還擁有破天的權勢和地位。
寧馨被迫在陸家和陸斯年玩過家家。
她始終想要逃離,從未交付真心。
陸斯年卻想要寧馨的愛,甚至專門找了另外一個女人李雪,假裝她才是陸斯年的真愛,想讓寧馨吃醋。
李雪對寧馨百般陷害,但陸斯年的腦子像是和大腸互換了位置,永遠站在李雪那一邊。
寧馨被陸斯年折磨的更加厲害了。
她甚至在大冬天被陸斯年扔在院子外頭罰跪,一跪就是半個晚上。
如果不是保姆心太軟,悄悄給寧馨披了件衣服,寧馨當天就得凍死在陸家。
陸斯年想要寧馨吃醋,想要從這個女人眼中看到一絲嫉妒,憤恨。
他希望寧馨能夠為他爭起來,鬥起來,這樣說明寧馨是愛他的,是能夠論證他以前那些所作所為都是對的。
可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