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斯年慘白著臉,猶豫要不要開口。
葉雲歸看他猶豫就知道他還沒有下定決心,所以她手起刀落,陸斯年大拇指光榮殉職。
“啊啊啊啊啊!”
新歡的尖叫聲是這世間最美妙的樂章。
葉雲歸點開手機,搜索了自己最喜歡的那幾個歌手的音樂,配合著陸斯年慘絕人寰的叫聲食用。
她每次都會耐心地等陸斯年從痛徹心扉的煎熬中緩過神來,用完全清醒的腦袋去看他所謂寧馨自甘下賤,惡毒善妒的真相。
為了讓自家小團子不要氣出乳腺結節,葉雲歸也不想聽陸斯年滿嘴噴糞。
每次播放視頻,葉雲歸就會盯著陸斯年,視頻一完就讓他交代罪行,一旦陸斯年有任何遲疑的跡象,葉雲歸就拿起那把園藝剪刀,把他手指頭剪下來。
“哢嚓!”
“啊啊啊啊!”
一個小時不到,陸斯年兩隻手,十根手指都失去了第一指節。
他哆嗦著身體,驚恐地看著葉雲歸為他注射了新的一支腎上腺素。
陸斯年想要暈倒,但他半點都做不到。
不管他遭受多麼大的痛苦,他始終保持清醒,甚至加倍放大感官去承受。
又看了兩個視頻,葉雲歸沒有剪掉他的指節,而是直接剁掉兩根手指頭。
陸斯年疼得眼前一黑,驚懼不已。
“痛嗎?”葉雲歸盯著奄奄一息的陸斯年,突然開了口。
陸斯年趕忙點頭。
“那你隻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把你放開,好不好?”
陸斯年頭點得更起勁了。
葉雲歸笑意漸濃,輕描淡寫地問:“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今天來我們寧家真實目的是什麼?”
陸斯年呆滯,顯然這又是另一個他不能回答的問題。
“真好。”葉雲歸愉悅極了,她捧著臉,嬌笑道,“看樣子我們又能夠繼續玩下去了。”
她放下了剪刀,陸斯年還沒來得及鬆口氣,下一刻就看到葉雲歸拿起了那把生鏽的鐵刀,高高舉起,用力揮下。
“噗呲——”
利器破入皮膚,砍斷骨頭,複雜的聲音串聯在一起,最後儘數被男人的哀嚎掩蓋。
葉雲歸砍斷了他半個手掌,並且泄憤似的將他被剁下來的半個手掌扔到一旁喂了土狗。
葉雲歸嗔怪:“你看看你,真是不小心,怎麼沒抓好自己的手掌,讓它飛出去了呢?”
陸斯年被疼痛醃入了味,一個字的反駁都說不出口,但他那副眼神,看葉雲歸不像是在看一個殺手,更像是看一個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病人。
葉雲歸很滿意,對陸斯年現在的想法非常有認同感。
出於獎勵,葉雲歸打算幫陸斯年止止血。
“喂,阿城!”葉雲歸朝後麵喊了一聲,“拿火鉗子過來。”
寧城很快就來了,手裡是剛剛才從土灶裡取出來的火鉗,尖頭還有微微的紅意,代表著火鉗子驚人的熱度。
葉雲歸接過火鉗子,用最燙的那一端對準陸斯年,瞄準他的傷口,隨後用力摁了下去。
“呲呲呲——”
鐵塊燒灼皮肉的聲音伴隨著升騰的白煙迅速占滿了空間。
滾燙的鐵皮將創口處的皮肉刹那間烤熟,並焦炭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