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峰之上
被虛幻大手帶到峰頂的司徒安二人也看清了麵前的景象。
與遠遠望去不同,聳入雲端的血峰之上竟是一片森羅景象。
四周與白雲隔絕的同時,還有源源不斷的黑氣自地上冒出,隻是在到達一定高度後,便被一層無形的禁製給攔住。
黑氣如霧,瞧不太見遠處的景觀,隻是看清身旁的對方便已是十分艱難。
不過好在很快,黑氣便開始肉眼可見地減少,好似遠處有一個吞噬黑氣的無底洞一般。
片刻後,黑氣消散得差不多了,二人也才終於看清峰頂的景象。
這座令人望而生畏的血宗最高峰沒有什麼獨特的。
峰頂之上並沒有什麼堂皇的建築,唯有遠處一座不大的亭子鄰著一棵筆直的黑色古樹映入眼簾。
見此
沈無傷的眼裡閃著雀躍的光,看起來相當興奮。
司徒安則是好奇地打量著小亭和一旁的古樹。
二人繼續向前走,亭內的景象也一覽無餘。
“宗主!”
沈無傷沒忍住驚呼出聲,隨後很快收斂下來,恭敬地行禮。
不過從她微微顫抖的身體還是能看出其激動與興奮。
而另一邊的司徒安反應也很快,不需要沈無傷拽便一同行了禮。
卻隻見
在他們的麵前
小亭內赫然坐著兩道身影,好似在對弈。
一人身著道袍素衣,留有雪白長髯,正是此前的青葫上人。
而另一人看起來十分年輕,身著寬闊的黑衣,側身而坐看不清麵容。
見到拘謹行禮的二人,那人悠悠開口道:
“不必拘謹,暗夜天宮的事本座已經知曉,你們能夠活著回來並且帶回這個情報,已然相當不錯,合該大賞才是。”
“具體的事宜我已經吩咐下去,稍後會有長老告知你們。”
他說完,不見有什麼動作,司徒安手中的戒指便微微一震。
隨後從其內飄出一物來,緩緩停在空中。
正是那塊印著異獸的古樸黑紅令牌。
“至於這個令牌……”
他沉吟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久遠的事情一樣,許久才釋然一笑道:
“都過去這麼久了,它的實際作用遠不及其所象征的東西了。”
“隻是這東西不能落入外人手中,才有了這個任務罷了。”
他微微側過身子,看向司徒安二人。
直到這時,司徒安才看清楚這位血宗宗主的模樣。
或者說,對方根本沒有“模樣”。
因為其戴著一個純黑的麵具,仿佛寒鐵鑄成,沒有任何花紋和裝飾,卻讓人望而生畏。
眼睛都沒露卻讓司徒安感覺全身上下都被看了個遍。
不過這樣的過程隻是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