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謫仙後期的修士就這般輕易地死去。
“我心慈手軟?!”
狴厭氣笑了。
這是他修道以來,第一次有人用這個詞來形容他。
和這個相比,先前那些人冠以自己的嗜血成性、殺人成魔、禍世血妖……簡直弱爆了!
心慈手軟?
他媽的這也太侮辱性十足了!
下班回來的父親一臉失望地看著混完黑道打完架身上還背著通緝的兒子,說孩子你也太乖巧了些,簡直是一個好好學生。
說他仁慈,說他下不了手,對狴厭來說,這罵的也實在太臟了。
他強忍著怒火,又道:
“時間還早,我可以出手,去漠北附近再搜羅來些修士來。”
“隻是抓幾名謫仙而已,用不了什麼功夫。”
“那太危險了。”
淵首不緊不慢地吐出幾個詞,拒絕的意味很明顯。
“哈?”
這下混完黑道打完群架上了通緝的孩子不光聽到一句好好學生的評價,完了還被輕飄飄的來上一句人不行,打架都打不過,要多注意安全。
這簡直就是一句侮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他狴厭就算現在再怎麼撈,也是一位亞仙人戰力吧!
出去一趟還有危險?
清掉幾個勢力,捉幾個謫仙而已,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這分明就是在質疑我人不行啊!
狴厭心裡憋屈,雙拳緊緊攥著,半天沒蹦出一個詞來。
“你……您到底在顧忌什麼?”
在看到又一位懸空魔淵的高層宛如柴薪一般被那隻無情大手掐滅了生機投入祭壇之底後,他再也無法忍受。
“那些凡人?!還是那些微不足道的不到謫仙的修士?!”
這句話他很想發問,但一想到自己也是死在那位不足謫仙的修士手下,加上眼前這個人自己也打不過。
因此他不得不更換了一個委婉的說法:
“是那些亂入的螻蟻,還是那位天龍的反撲?”
淵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微微垂眸,身子向著祭壇外稍稍傾斜,扶著黑色兜帽下的耳朵,像是在傾聽著什麼。
狴厭不明所以,也跟著伸展神識。
但下一刻,那浩然的神識便從祭壇之中掃來,狠狠將其抽離祭壇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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