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心魔嘔出一大口綠色的毒血,又被一記勢大力沉的錘子虛影轟中胸口,躲過如毒蛇吐信般的猩紅長刀,卻又被接連趕到的術法轟炸命中。
它再也支撐不住身體,整個人半扶著後方的石壁,破了一個大洞的胸膛不斷起伏,風箱一般大口喘氣。
滑稽的是,剛剛狀態良好的他也貪婪呼吸過地底渾濁的空氣過,也正好就在這個熟悉的壁畫之前,吟完了一首詩。
熟悉的地點,熟悉的人物,倒也算是梅開二度了。
“最後一次……”
“草帽那夥,在哪?”
密密麻麻的猩紅瞳光之下,謫仙巔峰的魔傀挽了一個花,收刀,冰冷的眸子望向眼前已然油儘燈枯的生命體。
他始終認為對方留有同黨,執著於找到那個戴草帽的修士。
一方麵,是對方已然無法逃脫,他並不介意在已有功績上再添一筆。
另一方麵……那個逼罵人是真臟啊!
心魔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跟隨司徒安一路下來,什麼場麵沒有見過?心中的傲氣令他對眼前所有人都嗤之以鼻。
而且讓他說他也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什麼?
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我?我自己也不知道?
之前有替身身軀的時候有多猖狂,現在就有多淒慘。
如果可以,心魔願意再回到那個替身體內,重新做回劉海柱。
但不說能否再轉移身軀,當【職業法師】這個替身死活召喚不出來的時候,它就已經了然了。
“他媽的,司徒安!”
……
“還不肯說嗎?看樣子你和他感情很好。”
“真是可笑的牽掛,即便自己要死了,也不願意出賣同伴,韋一敏,不管你是不是叫這個,我都會記住的。”
手握長刀的魔傀麵露出一絲遺憾,血色刀光一閃,再次出鞘。
“不過我會讓你張嘴的。”
“我特麼……”
心魔再次爆了一句粗口。
但他已經沒有機會繼續任何方麵的輸出,無論是肉體還是精神方麵。
“撕拉!”
猩紅長刀帶著熾盛的仙力光芒,洞穿了這具身軀最後的生機。
“不留活口嗎?”
“淵首說了,此人詭計多端,手段層出不窮,死的比活的更好,還是先做成魔傀更為穩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