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姓修士飛快改口,但臉上的哀怨更甚。
“整個東海都雞犬不寧,就連飛舟都走不通,據說空中更慘,狂風大作,日夜不得分寸停頓,還有人曾經在裡麵見到了一頭叫聲奇異的怪獸,張口哭泣之時便有颶風不斷。”
“嘶……還有如此奇獸?消息屬實?”
“是啊,據說狂風不止的原因就是因為那玩意沒停過,一直哭個不停,跟死了人一樣。”
梁姓修士一邊說,一邊熟練地從對方腰間捉來一個葫蘆,張口咕嚕咕嚕起來。
“噸噸噸……咕嚕……哈!”
“要是有肉就好了!這鳥地方真特麼偏,一點人煙沒有,妖獸也不見得有幾隻,好不容易見到一頭,模樣也怪滲人的,一看就知道吃不得。”
“偏僻是偏僻,但妖獸一事,我或許知道一二。”
趙姓修士沉思片刻後,望著麵前一直噸噸噸的男人,最終還是沒忍住,奪過葫蘆,嚴肅道:
“梁兄可知墜星域血魔一事?”
“咳咳,你這人怪小氣的,一口都不讓喝……血魔我倒知曉一二,可我們一來不往那兒去,二來此地也距離墜星有段距離,怕他作甚。”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趙姓修士搖了搖頭,正欲繼續開口,察覺到對方火熱的目光,嘴角微抽地將葫蘆送至身後,這才繼續:
“不知梁兄是否有感覺……”
他抬起頭,望著深黑的天穹,語氣一沉:
“日落變早了。”
“這……”
梁姓修士也跟著蹙起眉頭來。
隨後他麵目肅然,語氣也跟著一凜:
“趙兄,你騙我!”
“騙你作甚,我走這條路也……”
“你根本不是秀才出身!”
“?”
趙姓修士頭頂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但梁姓修士卻不管不顧,樂嗬嗬道:
“該說不說,我還真差點以為你以前是個秀才嘞,能演的這麼出入化神,你是這個。”
他比了比大拇指。
“尋常學堂未畢業的小童都知道,冬日裡日出晚,日落早,卻不曾想你這濃眉大眼的高材生,竟也不知道這個哈哈。”
“彆這副眼神看我,哎,經曆造假這種事情正常,就像當初我跟你說我是一方皇帝一樣,其實也是騙你的,真實我就一後廚掌大勺的,黃袍加身其實是因為禦用大廚的緣故……”
“梁兄……”
“蛻凡蛻凡,那凡之前的事情就跟包皮一樣,不隨便……”
“梁兄!”
梁姓修士越講越興起,直到發現友人的眼神不太對勁。
他猛地一個打滾,身軀險之又險地躲過了一記黑影的啃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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