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兄,還不出來活動活動筋骨?”
藍玨傳音完這一句話,卻發覺司徒安依舊巋然不動。
他忍不住朝著那白袍少年的方向多看了幾眼,希冀看到對方有所動作,但對方依舊不動如山。
回想起這位剛才的話語,他又驚又怒。
“司兄!如果你是有著自己的考量我也可以理解,可現在還不出手,實在錯失良機了!”
司徒安不語,隻是原地眺望。
藍衣少年咬了咬牙,原以為有一個至少謫仙大圓滿的戰力自己會舒服一些,沒成想有了跟沒有沒什麼區彆。
虧自己還許諾了諸多好處!
他不再去看,暗戳戳地罵了一句小人行徑,繼續來到最前方,招呼一眾師兄弟抵禦黑暗中的血潮。
此刻尚且還占據上風,無論是血潮最前方的幾位謫仙,還是血潮本身,都根本接觸不到三山觀太近,每每都被擊退,徒留下血肉一團團。
藍玨隻道那司徒安戰力超凡,此時若殺出陣地,必然能乘勝追擊,打出一個完美的戰績,也能更好地拖住這波血潮。
但無論他神識如何向後延伸,得到的回複都永遠隻是一個靜止不動的身影。
於是藍衣少年隻得在多次失望過後擺過頭去,索性不再去管對方,隻恨恨想著,隻要一會兒師傅青葫到了,便將對方摸魚掛機的表現悉數告知。
“精神點!”
“彆丟分!”
遊走於三山觀諸多修士前線,藍衣少年一改先前的吊兒郎當,一邊鼓勵,一邊身先士卒,爆發出的戰力竟然也有謫仙大圓滿的層次。
司徒安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一開始入宗時遇到的少年,竟然有著仙人之下恐怖的實力。
“好樣的!”
在看到己方的一位謫仙成功重創了最前方的一位蒼白血衣後,藍玨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剛想笑著多鼓勵兩句,下一刻卻隻感到一陣地動山搖。
下一刻,那謫仙便瞪大了雙眼,在藍玨眼睜睜地注視下,化作一株株青色藤蔓包裹著的骨架,整個人隻來得及虛張著嘴,不消片刻便被吞噬殆儘。
“……?!”
藍衣少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因為這樣的表現,是功法異變後的失衡。
三山觀的主流功法不似那些異變後暴走的功法,而是以自身被藤蔓吞噬為代價,並不會攻擊身邊的人。
這是師尊青葫的考量,也是三山觀這樣一個道門傳承下來唯一的堅持。
“可……為什麼?!”
明明腳下還有大陣維係
明明有乙木靈氣存在,修士根本不用擔心異變
明明陣法未破……
為什麼好端端一個人會這樣水靈靈地消失在功法異變的代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