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是順從功法代價後,食人過多導致自身靈蘊不純的副作用罷了!
可他堂堂一個謫仙,還是一個小地方靠著不斷吞噬才能勉強獲得一絲修行下去仙緣的小修,傳承卑劣、靈氣不足、就連生存下去都是一個困難……
不吃人……還能吃什麼?!
不吃人,拿什麼應對功法的代價?
不吃人,拿什麼活下去?
不吃人,拿什麼爭到如今這個成就?
謫仙心中幾乎在一瞬間便怒吼著將回答說出聲。
可他不敢真正喊出來
他不敢喊出來……因為麵前人影給到的威懾太大了。
會死的……
一旦出手,他一定會死的!
對死亡的恐懼幾乎化作實質性的陰影,籠罩在謫仙的心頭。
黑色大襖下的魚鰭越發不安,扭曲的麵孔中也湧上來一絲不甘,畸形的頭顱都跟著震顫起來。
“……不……不多。”
水川宗宗主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倒三角眼裡充斥著恐懼和不安。
他不敢說沒吃過,更不敢按實話實說。
於是鬼使神差地,這樣一個詞便不由自主地蹦了出來。
多是怎樣一個多?
少又是怎樣一個少?
謫仙不語,隻是一昧顫抖,希冀著這麼一個簡單的話能夠糊弄過去。
直到那人帶著玩笑般的語氣再次發問,他才終於忍不住跪倒在地,撲通一聲過後,黑襖下的遮掩都隨風揚開,露出那怪異的模樣。
那是怎樣的一副模樣?
深綠的魚頭腦袋,棕褐色的倒三角眼,如蜥蜴一般的紫色尖舌,濕潤黏滑的鱗片皮膚在日光下也暴露無遺,甚至還隱隱能聽到上方傳來被陽光灼烤的滋滋聲響。
這是人?
或許會有人會發出這樣的疑問
然而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覺得驚訝
或許在他們的印象裡,高階修士就應該是這副樣子,理當如此。
哪怕是那個仙人一般降臨的男人,在他們看來,或許也隻是遮掩了本體模樣,有著更好的秘法裝潢外表。
修行本應如此
這是他們看來。
然而
司徒安僅僅隻是掃了一眼,便從地上拜伏著的魚頭身上離開,哪怕對方是一位謫仙,哪怕對方乃一宗之主,哪怕對方自始至終的態度都無比謙卑。
他的眼裡毫無憐憫,隻有對寶箱的一廂熱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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