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寶沒有器靈
法寶不能擁有器靈
司徒安差點忘了這一點了
儘管九曜閣結合域外天魔的產物彌補了法寶無靈的缺陷,但看來二者之間到底還是存在差距的
不過……
什麼法寶還能與仙人搭上邊?
還必須你去放?
你是要去放個信標嗎?
退一萬步來說
就算那玩意真是個信標
且不說仙人如何來這麼快
便說直接扔個大致位置給仙人不行嗎?
就算不知道具體的,仙人若是來了,直接降臨到你現在所處的位置,那頭動靜那麼大,仙人隻要神識沒廢,應該也能找到大概位置吧?
要你一個謫仙帶著法寶去仙人的戰場,莫不是誰看你不順眼要做你局?
司徒安的疑問幾乎都要寫在臉上了
“你……招惹誰了嗎?九曜閣內部這麼卷的嗎?”
“沒有。”
白淼兒搖了搖頭,想說些什麼來解釋,但又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的樣子
最終卻隻是憋了一句: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真被做局了!
做局之人還連說都說不了
想來要麼位高權重,要麼實力無比強大
司徒安望著眼前白衣少女欲言又止的樣子,這下更是實錘了這個猜測。
給出一個必死的任務,這就是大宗門之間的內鬥嗎?
他還記得在血宗時,為了剪除一部分弟子以收集開啟血池的資源,同樣也是給人發放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現在想想,簡直有異曲同工之妙。
事實上,在資源有限的情況下
這樣的例子並不在少數。
隻是沒想到,堂堂九曜閣大師姐,謫仙之中也堪稱強橫的白淼兒也能被做局。
司徒安隻覺細思極恐,不明覺厲。
這位剛剛全盛時期的爆發也有半仙了吧?
居然也能淪為棄子嗎?
“你怎麼還在這裡?”
白淼兒再度歸來時,手上已然多出了一個玉一般的圓盤法寶。
“事態已經超乎想象,馬上我就要下令舟船遠遁了,你也趕緊撤吧。”
“你真要一個人去?”
司徒安挑了挑眉。
“職責所在。”
白衣少女如是回道。
說這句話時,腳下的舟船也跟著轟隆開動,交錯著遠處的鬥法聲響。
嗚咽的風聲投機似的吼著不明的語調,攛掇著一切發生或即將發生的紛爭,並為之歡欣雀躍。
“很遺憾,我不能回答你的疑惑,但相比起這個,我更好奇你。”
白淼兒的聲音混雜在風聲中,帶著一絲冷意。
“我很好奇,你我無緣無故,你為何要以命相救,為何明知入道出手亦要相援,又為何眼見這般仙人爭鬥而選擇插足其中……”
“明明你與我同為謫仙,明明三山觀與你我皆無太大關聯,明明血潮之事與你血宗無關……”
句句清靈中,少女轉過身,背對著遠處乍起的紫光,朝著司徒安,揮手,解開衣袍,白色衣袍好似舒展的旌旗般飄開,獵獵聲中,內裡的法器戰甲亮起排排的藍色光輝。
香肩披露,璀璨的星芒卻率先奪目而出
司徒安沒有回答這些問題,他清楚站在自己的立場上,站在一名血宗特派過來的親傳身上,這些問題的成立理所當然。
他這個位置,但凡換一個謫仙過來,早在母樹長腿跑路,不……早在踏入墜星域被天使們圍堵的時候就應該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