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刮去金子表層糙皮麵的水果刨,能迅速融化金塊的噴槍,能在切菜時固定紙幣位置的砧板。”
“我甚至還見過被融化了的自由女神像冰飲,售價隻要50美分……哈哈哈,我都要笑起來忍不住發笑了。”
他的聲音有些發抖,似乎是在忍住自己的笑意。
“但那些牛奶……卻被大量地倒掉了。”
(在真實的曆史上,就發生過倒牛奶的事情)
“它們已經不再是食物了。我無法體驗那些被‘暴雨’篩選掉的人的生活。真不知在他們眼中……”
“究竟是以何物果腹,又是以何物交換流通?”
“‘暴雨’之下,竟仍是金錢決定了他們的生活……這真是這時代最諷刺的命題!”
“……”
她的平淡中有著些許無力地憤恨。
“為什麼要苛責他們?‘暴雨’之下,本就沒有真正的生活。”
維爾汀神色暗淡,如她所說,在“暴雨”之下,人們其實根本就沒有未來,他們循著已經發生曆史而過,就像在演一出戲,演員們卻不自知。
而隨著“暴雨”的落下,所有沒受到庇護普通人都將迎來既定的結局。
“沒有真正的生活……?”
“維爾汀小姐,你看起來很悲傷,我有些……不明白。”
槲寄生凝視著維爾汀,她現在很迷茫,她……需要一個理由,一個能讓她放棄繼續下去的理由。
維爾汀有些同情地看向了桌子上那插在玻璃瓶中的枯樹枝。
她看出來了,槲寄生一定經曆過一些悲慘的事情。
“這根燒焦的枯枝……原本應該來自於一棵花楸樹吧?”
“我曾在愛爾蘭和英格蘭南部見過這種樹。”
“在那裡,它常被稱為‘ickbea’,源自古老德語。”
“它的意思是——‘活著’。”
“……”
“花楸的生命力旺盛,即使從遠歐移種到北美這裡,也能茁壯成長,綿延成一片廣袤的樹林。”
“在凱爾特曆法公認最危險的日子裡,人們會佩戴起花楸的花環與漿果,以祈求它的護佑能帶來生機。”
“然而……”
維爾汀眼眉低下,悲傷的眼神中是深深的惋惜:
“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燒毀了這一切。”
在槲寄生眼前,仿佛再次出現了那一場大火,它們是那麼的囂張與蠻不講理,奪去了她曾經的美好生活,把滿是火與淚的痕跡狠狠地刻在回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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