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清濁的雨水打濕了在場的所有人。
而勿忘我身上則不停地冒著蒸汽。
但他並不在乎。
“現在是二月。但是對於你來說,春天,是不是早就應該到了。”
勿忘我閉眼呢喃著,臉上的餘溫仍舊肆意蔓延,反而令他逐漸醒悟。
她過往的美好留存於心,她不會陷入名為偏執的瘋狂深淵。而勿忘我卻已無法自拔,於淵底之中呐喊,渴求著有人對自己病態心理的認同。
他們從來都不是真正的一路人。
“”
“我想我該回到屬於我的地方去了。”
麵對槲寄生的話語,勿忘我隻有無言。
隻不過身為重塑之手高層的他,必須去做最後一件事情。
無形地聲波如同光環一般散逸開來,喚醒了黑土之中的“花朵”。
焦黑的土壤上,突兀地冒出了一片又一片的花田,與在其上姿態各異的石像們構成了一幅詭異的畫卷。
而許多的腳步聲正朝這裡趕來。他們終於成功破壞了保護咒語。
但勿忘我仿佛什麼都沒看到,隻是轉身向鋼琴走去。
在接觸到那冰涼的時候,他自言自語著,或許是在說槲寄生,也或許是在說自己:
“如果你看到一條受傷的蛇,請彆再救它。”
“記得將它碾碎殆儘。”
“就連信子都要抹上絕望的灰。”
鋼琴鍵被輕輕按下,頃刻間,神秘術的波動就已經迎著眾人傳遍整個救助所。
看著木台上的勿忘我,原本跟著陳雲衝鋒在前的x嚇得心跳都漏了半拍。
“哇,那個男人是要做什麼,好可怕的術法波動!早知道不進來了?!”
“你慌什麼?我們人多,優勢在我們手裡!”
“或或許吧。”
x瞥了一眼陳雲緊握於手中的卡片,他不知道有什麼用,但或許優勢真的在手裡。
星銻則看到眼前維爾汀兩人和勿忘我之間怪異的氣氛,似乎明白了什麼。
“啊?你們是在吵架嗎?這水澆得好像不是時候哇!”
“不不不,澆得正是時候,你不知道那個人已經被維爾汀她們搞自閉了,咱們正好降降敵人的士氣!”
“奧,原來是這樣啊。”
眾人終於來到了維爾汀麵前,十四行詩也終於看見了那個令她擔心與牽掛的身影。
“司辰——!!”
她此刻就像一隻流浪了許久的小狗終於找到了主人,恨不得直接撲進維爾汀的懷裡。
“十四行詩陳雲和星銻?”
十四行詩仔細地尋找著維爾汀的傷勢,在了解後者沒有大礙後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了下來、
“你沒事、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