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奴才······對娘娘······忠心耿耿······”申如海被喂了毒藥之後,一邊吐著黑色的血,一邊麵色青紫,抓著自己的喉嚨,痛苦而又斷斷續續地,不解地追問。
“是啊,”軒轅洛珊冷笑道,“所以本宮,才讓你,死得其所······”
“隻有你申如海畏罪自殺服毒死了,你才能做這罪魁禍首······”
“因為蘇櫻雪她奪了你的內監司司長之職位,所以你懷恨在心,對她屢屢刺殺不遂······”
“最後在內司監查到之際,你眼見大勢已去,服毒自儘······”
軒轅洛珊一邊笑著,一邊輕蔑的道,仿佛那人在她眼中,隻是一條狗死的物儘其用般。
“隻有你死了······本宮才能摘的一乾二淨······”
“這蘇櫻雪命大,那就隻能你這沒用的狗,去死······”
軒轅洛珊冷笑著看眼前死狀淒慘,七竅流血的申如海,冷聲道,“他的屍體,你知道該怎麼處理?”
眼前的男子,身如鬼魅,蒙麵,露出一雙狠毒陰森,冷血無情似毒蛇的眼眸。
他的眼眸裡,除了冷血,便是極深的仇恨。
“本宮知道,這些年,委屈你了······”
“你與南宮世家的血海深仇,總有一日,本宮會給你一個報仇雪恨的機會······”
“如今多事之秋,蘇櫻雪既然命大,便讓她多活一些時日······畢竟陛下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何必為了一個苟延殘喘囂張任性的廢人動氣呢?”軒轅洛珊看著男子的眼眸,帶些憐憫,“何況,你不是已經射了幾箭解恨了嗎?”
“若是不夠,以後,總有機會,待本宮與太子大權在握,本宮將她給你抓來,讓你射著玩······”
“你就把那小賤人,射成一隻刺蝟好不好?”
“又或者把她活著剖皮,再抽筋,在砍斷四肢,大切八塊?”
“這世上刑法千千萬,可不總有你解氣的方法嗎?表兄······”
軒轅洛珊眸色微動,她癡迷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她一反常態,毫無莊重,有些偏執與瘋狂。
那是她自幼青梅竹馬的情郎,若不是當年南宮世家與軒苑世家互相鬥法,牽連到表兄一族,她或許都不會成為皇後。
如今,表兄被滅全族,隻餘他一人像影子一般,隻能活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
軒轅洛珊這輩子,都忘不了,她與表兄一生苦痛的源頭,是南宮世家。
那麼,南宮世家欠的賬,遲早有一日,他們會向蘇櫻雪清算······
······
雪天天冷,蘇櫻雪睡在屋中,雖然屋內烘烤了炭火,床上塞了數個湯婆子\卻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殿下,”踏雪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溫在爐子上的紫蘇飲。
“可是想回宮了?”踏雪柔聲問道。
“若是殿下想回宮,踏雪可以安排。”
“不是,”蘇櫻雪淡淡地歎了口氣。
“踏雪,這一直被封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一直封著,不進行賽事,唉,本宮何時能進前五?”蘇櫻雪悶悶不樂。
“原來,阿姊是希望贏?”楚星沉推門進入,聽到的便是這句話。
如今這一日日的,他老是趁夜色,仗著自己武藝高強,從窗外悄然躍入,和刺客一樣,老是冷不丁嚇她一跳。
“阿弟?”蘇櫻雪抬眸見他,有些責怪到,“半夜不睡,穿這麼件小廝的單衣,冒雪而來,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蘇櫻雪見他滿身滿頭是雪粒子,往屋內走來,心中便是微怒。
“楚星沉,你可知,你身上還有傷,若是凍著怎麼辦?”
“這樣上躥下跳,和猴子一樣,若是傷口裂開怎麼辦?”
蘇櫻雪繃著一張臉,她隨意披了個披風走到他麵前,拿出錦帕,替他掃雪粒子。
楚星沉聞言,燭火明滅中,楚星沉看見她雖然滿嘴都是指責和嫌棄,可她哪一句不在關心他。
忽得他覺得自己已經不冷了。
“阿姊,”楚星沉柔聲地看著蘇櫻雪,“這是給阿姊送來清餘毒和調理身體補氣血的藥丸。”
楚星沉遞出一個瓷瓶,柔聲道,“方才溜出去,配好藥,如今特殊時期不便煎藥,便做成了藥丸。”
“阿姊每日都服,一日三次。”楚星沉看著蘇櫻雪的眼眸裡,滿是溫柔。
“兩個月,阿姊的身體便會恢複如初······”楚星沉看著蘇櫻雪接過瓷瓶,放在手中瞅了瞅的模樣,眸色忽得變得晦暗不明。
“阿弟,你的耳垂怎麼紅了?臉也紅了?”蘇櫻雪將藥瓶收下,抬眼卻看見楚星沉的臉,居然紅了。
她第一次見他臉如此紅,莫不是凍的發燒了?
蘇櫻雪心疼地伸出手,一手去摸他的額頭,一手摸自己的額頭,一邊感受,一邊嘀咕,“不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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