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就非常的尷尬。
老頭子自顧自地打著鐵,乒鈴乓啷的火花四濺。那錘子看著就很有分量,每次掄上去,我都覺得大地仿佛顫了顫。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打上火花吧。好看是好看,就是挺費我這小心臟的。
“先說好。木頭活不接。”
老頭子終於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拿起擺在一邊的煙袋,狠狠地啐了一口。
過了好一會,才看到他在一片煙霧繚繞裡,轉過頭來,仔細打量著我。
“收收吧。我沒興趣搞那些虛的。”
見我一直沒反應,伸手用煙袋指了指我的手腕。
發現了?!
玩家都未必能發現我這手吧。靠這招我陰了多少人呢,就這麼被發現了?!
“很像啊。就像好久以前聽過的故事。你們這支都這樣?”
“哼,罷了。”
這家夥怎麼前言不搭後語的。活得太久已經腦袋不正常了?你這樣很容易讓人誤解你有沒有精神病的。
老頭子倒是完全不在乎我在想什麼一樣,又仔細地打量了我一番。即使我依然沒有放鬆警惕,戒備地離他遠遠的。
又啐了口煙。以前我怎麼沒感覺矮人有這麼大的煙癮?
你這種症狀多長時間了?怕不是滿腦袋肌肉把思維都堵住了吧。
“喂,精靈。會不會說話?”
老頭子突然爆喝一聲,可給我嚇得一哆嗦。
“彆一口一個家夥,精靈的。你倒是安穩的很,真以為我怕了你?”
“哼,精靈的性子就是麻煩。都說了我對那些虛的沒興趣。”
老頭子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塵土就走了過來。我則是快速地躲到一邊去。
我可不想攔在他的路上,那爆喝聲要是在我耳邊來一次,恐怕將來我都得對聲音過敏。
“虛的。是指護衛庭?還是這個?你該不會是……”
不會是玩家吧?當然這不能直截了當地就問出口來。反正我是先抽出袖中的羽箭仔細地打量著他的一舉一動了。
所以說人呐,就是會有抓救命稻草的心理,明知道這細細的羽箭,怕是連那肌肉都刺不進去,但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最多就是放個高閃跑路吧。
“護衛庭呢。多新鮮的稱呼呢,早就沒人這麼叫咯。”
老頭子直接打斷了我的話。徑直走過我身邊,將那破落的院門關好。回身就在一邊的地窖裡翻找著什麼。
“昨個就感覺不對勁,山上頭成年的不太平還以為沒啥,沒成想是個精靈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