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人生在世,能聽到幾回這樣的真情流露?
沒有複雜的情緒左右,沒有違心的利益權衡,更沒有無能為力的現實操控。有的,隻有真情實感的自然流淌。而這所謂的真情實感嘛,可就是堪比生物多樣化的複雜表現了。
至少,哀求和痛苦一定可以在其中占據相當的席位。
正直善良的我一直認為這樣的說法並不準確。憑啥隻有消極情緒才是真情實感?開心快樂就不算嗎?
怎麼說呢,至少,在現在這樣的場麵下,我也不得不認同這最有力的證據。
現在的我仿佛能夠理解以前那些被我認為是變態專屬的說法了。“人這一生,隻有痛苦才是一切情感的基石。”
前提是,這不是被那群表麵兄弟們,在那樣摧殘我眼睛的不正經場麵下說出的話,才更具有經典哲學的說服力。更不要是他們的哲學。
“我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矮敦子的狠話已經放了挺久,就是沒見著除了費力翻動身體以外的更多動作。現在也隻是想要儘可能地伸直他那又短又胖的手臂,寄希望能撥開我的皮靴,好讓雙手能去抱緊自己的受害部位。
哀嚎之餘不忘再多放兩句我已經聽了無數遍的狠話。
圍在一邊的那群鐵家夥們紛紛異動著,竊竊私語就沒停下來過。這其中,嘲笑的,看戲的卻是占了大多數。
我覺得他們的首要事務,應該是要扶起他們癱倒在地上的長官才是正確的。不過他們的坐看反而是我的大好機會。畢竟誰能拒絕一個教訓臉譜化惡人的好機會呢?
就當是劇情上的爽點咯。以前的伊西恩也是這麼做的。
也就是,我必須保持這個單腳點地的姿勢有些累人。前傾著身體狠勁踩下去的動作也有挺久了,為了維持有效下壓力來控製住這矮墩子,我必須使出身體的力量,確實也挺累的。
當然,這借機踩了又踩實非我惡毒的本意,畢竟臟了我的鴉羽皮靴,我也很難過的。
不過在我發現這矮墩子根本無力自己掙脫開來再爬起身,隻是一味的在地上表演那活像個生物百科裡的泥鰍翻身的扭動後也就作罷了。
不過,稍微扭動鞋跟,加劇一些簡單的痛苦,讓那些汙言穢語和對周遭的所作所為多添加些附加價值之類的,我還是很樂意效勞的。
自然的,借助一些重物也就成了理所當然。不然,我這麼纖纖體弱的小女子,怎麼就能壓製得住這麼個噸位的大家夥呢。
比如,剛剛那被我趁著那群鐵家夥們的混亂,彎腰給予心理壓迫的同時,偷摸著撿起來的那根裝飾品?細細長長的看著就很不錯嘛。
至少,咱也算是手裡有了個相當程度的家夥呢。
隻是……這利劍出鞘的聲音並不美好。準確來說,是沒有匹配上我想象中那樣英姿颯爽的模樣。
更有那些細碎震動傳來的酥麻手感,進一步破壞了這為數不多可以體驗一次瀟灑姿態的機會。還是覺得挺可惜的。
看看這漂亮的利劍,舉高到麵前才發現,就連劍身上都鑲滿了密密麻麻的璀璨珠子。
隻是一些微弱的火石燈反射就足夠讓它在夜幕中無比奪目。更彆說劍柄上那些硌手的閃亮石頭了。
估計在兒童故事裡,那些坐落在密林深處,渾身散發耀眼神聖光輝的聖劍也不過如此吧。
“我的伊格尼歐姆!!”
“你……你想乾什麼……還不快拿下這個賊人,快啊!!”
當然,他沒有選擇繼續吼叫下去,絕不是什麼情趣正濃時的突然清醒,而是切切實實的驚嚇。畢竟誰也想不到,在一句“礙事”後,那原本閃閃亮亮的裝飾品,突然就被洶湧熱浪吞沒的場麵吧。
熊熊烈火在劍身上翻滾升騰,將那些礙事的花架子一個一個剔除。
獲得解放的璀璨們,更是帶著明晃晃的火焰,紛紛掉落在還在哀嚎怒罵的矮墩子身上。這讓他失去了更多想要掙紮的力量。眼裡布滿了驚懼。
高情商說法,這就是它們的怒氣。
而我,隻是借給它們表達出自己情緒的機會而已。
明明都是璀璨如星辰,更該是作為貴氣珍品被安置在平靜安寧的地方,受儘榮華富貴。結果卻跟了這麼個不長眼的家夥,不情不願地駐留在本不相配的醜陋武器上。
更可憐了這柄殘劍。磨滅了所有的銳氣,坑坑窪窪的劍身更是在向我訴說著這些年的屈辱。
隻可惜,我聽不懂。
我又不是什麼先鋒戰士,聽不懂很正常吧。
不過,這場麵可是把那些鐵家夥們嚇得夠嗆,訝異聲此起彼伏。更彆提那些撐著膽量沒逃走而躲在附近小屋裡看熱鬨的村民了,一個個都被嚇得擠在這個區域的儘頭。
那裡的暗哨很好地現身,並製止住了他們外逃帶來的麻煩。當然,也製止了這裡的鐵家夥們請求支援的希望。
處理接下來的雜事時間不會太寬裕,不過不用太緊張隨時可能到來的增援也算是個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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