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現在有兩件事的存在,讓我非常揪心。
這其一嘛,就是一直以來都被我們這幫人稱之為不良惡習的手快。
尤其是在打團結束分裝備,或者是走熟悉機製的時候,就會顯得格外討厭。
手快的家夥是真快啊。快到彆人都來不及做出反應。
比如完全不看獎勵列表,按習慣算了自己的份額就跑路,絲毫不顧團隊的此次出裝概率是否正常。亦或是到節點走機製的時候太過熟練,身法變動太快導致觸發了不必要的連帶,最終造成團滅的無儘整活。
凡此種種,每一次每一刻都深深刺痛了每一個隊員的內心。
所以,真不是我不合群的問題。而是這樣雞毛蒜皮的小爭執真是數不勝數,惹人心煩卻又避無可避。
散了才是滿天星,真不是吹出來的。
但是,今天我必須要重新定義手快。準確來說,是手快才拯救了我。
若是沒有在麗莎夫人的臥室裡,對那半損毀木櫃背後的驚鴻一瞥,那掖掛著的一角真就會被我徹底放過了。
趁著伊爾莎還在熟睡,我和麗莎夫人都在忙著四處修補四處開花的間隙。好不容易才一頓閃轉騰挪,憑借著麗莎夫人背對著我的短短一瞬的空檔,艱難地使出了我的手快絕學。
險之又險地甩起裙擺,纏在腰間,假裝小步移動改大步跟上時的突兀與微滑,三個動作一氣嗬成,才終於是將這抹亮黑回歸我的懷抱。
啊,鴉羽。我的鴉羽。
來,快讓姐姐好好看看你,原本你烏黑亮麗的皮質,怎麼……好像變得更亮了?
哇,這順滑的手感,徹底擺脫晦澀的明亮。還有一順到底的通路。這是,徹底完成油脂浸潤和養護後,百分百契合的絕佳狀態?
除了被掛在木櫃背後沾染了些許灰塵外,鴉羽完全是展現了前所未有的狀態。
連同還穿在我身上的其他部分都能感受到一些不同於以往的感受。它們在,相互呼喚?
這……這不對吧?我怎麼覺得麗莎夫人好像比我還要懂得如何保養和護理這些裝備的樣子?手法純熟,恰到好處的滋養,絕對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練出來的功夫。
再加上她對待縫紉的功底和對教養的迷之堅持……總覺得我好像看見了很不得了的猜測呢。
不對不對。我怎麼能去懷疑麗莎夫人呢?一直以來,願意給予我幫助,甚至是對我施行一定程度的管教都是她善意的最好表現。
可這個猜測還是會在我的腦袋裡久久無法消散。無非是,我對於麗莎夫人的信任感,足以讓我忽略掉這毫無意義的自我內耗。
又或者說,現在我的並沒有那個閒情雅致可以進行無端的揣測。
手上對鴉羽的檢查已經全部完成。隻是,那通路的晶瑩很明顯是在回應我的猶豫。先前在連屬綴合時就注入了足量的魔力,確保效果的及時發動。倒是沒想到能在這裡,再次產生呼應的效果來了。
想必,現如今的鴉羽,在整體上也是能再上一層樓,為我帶來更好的助力。至少不會讓我再陷入到,救出小喇叭時隻能狼狽逃竄的地步了吧?
打心裡地有些期待呢。
畢竟對於裝備的後期護理始終停留在敲敲打打修修補補夠用就行的我來說,這樣的通路狀態實在是聞所未聞。
誠然,鴉羽的雀躍和潛在提升,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可真正讓我犯愁的,也正是這件好事。
按理來說,我現在本沒得選擇才對。可這如山的壓力麵前,誰不想回去當烏龜呢?
如果我沒有在尋找間偶然瞥見鴉羽外套,或是沒有產生通路連攜的提升效果,哪怕是沒有足量魔力的駐留。又或是各種各樣的不利條件的出現,大概都會成為我就繼續順理成章裝死的借口吧。
可現在……
“不行不行。當烏龜解決不了問題。”
“咱苟活了這麼多年,什麼都可以沒學會。就是這不怕死學得最好。難道這人世間還有事能比得過躺在病床上等死嗎?”
“既如此,小小之事,又如何能入得了我的眼。對吧?”
“球球你翻什麼白眼啊?我說的有問題嗎?”
我是忍受不了球球那莫名其妙投遞過來的白眼了。這家夥,現在已經是到了我說一句話就要懟我一句的地步了嗎?
“我這是很認真地在表達我內心中的惶恐,是我對自己猶豫內心的重要的加油打氣。你就算不支持,也不要詆毀我吧?”
「提問:看你動作挺熟練的模樣,哪裡有惶恐?」
「另,交流:興奮就興奮唄。自欺欺人沒有意義。」
“呸呸呸。快閉嘴吧你。”
“你就不能鼓勵鼓勵我嗎?知不知道我小姑娘自己一個人,還得為自己加油打氣,會顯得很呆啊?!”
“臭球球。哼!!”
不過,口頭上的放鬆終究不能緩解形勢上的緊張。
我帶著很是低沉的情緒,戴起了背在腦袋後的小小兜帽。洋灑著那些重新契合到我身上的興奮魔力。隻是可惜,內心裡的沉重卻是無可挽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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