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應該也沒到能讓他親自上門的程度。
聶南深來到桌前,五官冷厲隻有冷漠的兩個字,「人呢。」
「誰?」簽字的手忽然停了下,樊天逸這才抬頭看他,「關言晏?」
那語氣有些意外,但也不算太過意外,他總不會是為了樊榆來的,而秦思硯和他就更沒什麼關係。
「她昨天見過你,樊總不打算給個解釋?」男人身長如玉,偏偏站在那裡就有一種無端的壓迫感。
當然,這種壓迫感在樊天逸麵前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今天江城或多或少被他弄出了不小動靜,知道大抵是在找人,不過具體找誰他沒有過多打聽,隻是能讓他親自上門找到他……
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這麼快就出事了麼。
樊天逸淡漠的五官沒什麼表情,「她昨天從我這裡拿走了那份名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繼續低頭簽署文件,「你不妨想想,這期間有誰可能對她動手。」
一番話被他說得毫無波瀾,對麵的男人早已變了臉色,等樊天逸再次抬起頭時,聶南深已經大步離開了辦公室。
鋼筆在指尖轉動,望著男人離開的背影,樊天逸鏡片下的眼眸掠過一抹若有所思,抬手,撥出了一個號碼。
聶南深回到車上,這時候的他沒有心思去想樊天逸是怎麼得到的那份名單,又為什麼要將其交給言晏,唯一得出的結論是樊天逸沒理由騙他,那份名單一旦到了她的手上,麵臨的危險不言而喻。
直到車開出一段距離,林秘書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聶總,失蹤的保鏢好像是被陸驍的人帶走的。」
眸色驟然沉下,掠過隱隱寒芒,「馬上派人過去。」
話音一落,單手立馬轉了方向盤,疾馳的速度直接在地麵掀起一片水花。
半小時後,夜瑟。
偌大的包間內,一桌子的江城紈絝正圍在一起打麻將,忽然,緊閉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巨響赫然打斷了嬉笑怒罵的氛圍。
「他媽的誰……」
話還沒說完,剛暴怒起身的男人下一秒就被一湧而進的黑衣保鏢們反手擒住壓到桌麵!
陸驍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臉色猛變,直接將手裡的牌猛的朝那動手的人砸了過去,手撐桌麵一個起跳越過方桌一記腿鞭穩穩甩向那人麵門!
那保鏢猛地鬆手連退好幾步,當再次抬起頭來時,男人陰柔冷厲的麵龐已近在眼前,他還未反應過來,陸驍手肘直接擊中他後頸,順勢按住其腦袋連人帶頭重重摁到地上,電光火石間隻見他左手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把匕首,眸光狠厲,猛地朝保鏢的腦袋刺了下去!
但江城那些紈絝哪兒有他那身手,幾乎是兩秒不到的時間,整個房間內被抓的被抓,被製服的被製服,一桌子麻將頃刻散了一地!
「外麵的人都死了?!」
男人一聲怒吼,被按在地上的保鏢看著離自己麵門不過半公分不到插入地麵的刀柄,後怕的咽下口水,一陣背脊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