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接二連三響起倒吸涼氣的聲音。
彆的地方不說,至少目前在這羅馬,暗夜和墨道幾乎已經是各頂半邊天的勢力。
但是這樣一來,今天所發生的這一切就好解釋多了,能把池騫沒的心尖寵帶到這樣的地方,恐怕也隻有暗夜有這個本事。
中間坐著的是個渾身被珠寶裝飾的三十出頭的女人,用著嬌作的語氣悠悠插口,「兩方水火不容這麼多年,這次暗夜竟淪到對一個女人動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暗夜給的一個下馬威,「暗夜那位,該不會是對那池大當家的有什麼意思吧?」
多半是玩笑的語氣,但這話一出女人覺得也不是沒有幾分道理,畢竟池大當家從某方麵來說還真是不少女人趨之若鶩的對象,更彆說對方還是暗夜那個和他打了那麼多年交道的女人。
今天隻這一麵,就連她也跟著有些心動了呢。
一個女人會對另一個女人下手,無非就那麼幾種原因,男人占大半。
但她還來不及給自己的推斷下定論,有個東方麵孔的男人就用一種極為古怪可笑的目光看向她,諷刺的笑道,「女人就是女人。」
意指她目光短淺狗血劇看多了,但她也不生氣,低頭把玩著食指上的戒指,「先彆忙著否認,不然,暗夜要想對付池騫沒的法子多了去了,何必冒這麼大的風險。」
「嗤。」剛才諷刺她的男人譏笑出聲,「那是你不知道,」話語間朝台上示意了一下,「聽說三年前,溫紓那個女人間接害死了路潞的親弟弟!」
此話一出,眾人滿臉震驚。
「路潞還有個弟弟?怎麼一直沒聽說過?」
「據說是上一任的暗夜掌舵人,叫什麼來著?」
男人想了想,好半晌才從記憶裡翻出那個久遠的名字,他不確定的道,「嗯……好像是叫……陸驍?」
………………
拍賣場的地下停車場。
光線明亮四周空曠,如果不是滿場都是黑壓壓的人手聲勢浩蕩的話。
文哲當即就變了臉色,剛上前一步欲擺出氣勢,身後一身豔紅禮裙的女人已麵無表情的自他身側毫無遲疑的走了出去。
連眼風也未從那些麵露凶煞的人身上掃過。
對方人多,他們單槍匹馬,文哲多少有點心頭發怵,但還是一臉戒備的跟了上去。
車停在不遠,那些人來者不善,但他們一路走過也沒有人像是要真攔住他們的意思,直到文哲剛準備替她打開後座的車門,一道微沉低冷的聲音便熟悉的從另一側傳來。
「這就想走?」
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在空曠的空間內帶出壓迫十足的回音,文哲整個人頓時僵住了。
然後他默默的閉上眼,心想完了,他早就說過今天來這個虎狼窩應該多帶點人手,現在好了,指不定真得交代在這裡。
忽然,身側響起女人的輕笑。
路潞轉過身,果然看到不遠處正朝他們不緊不慢走過來的兩人。